她扫了眼正在赶制冬衣的丫鬟婆子们,忽然说:“绿娥,把老爷和二郎的冬衣各缩减一件,等大郎回来后,量一量他的尺寸。”
绿娥诧异的抬头,难以置信:“夫人改变主意啦?”
婶婶哼了一声:“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刻薄的婶婶吗?”
你是啊。。。。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心里同时这么想。
许七安离开观星楼,在街上租了一辆马车,用了一个时辰才返回许府。
烧热水洗澡时,发现腰上的伤已经接近愈合。
自己涂抹了点金疮药,返回房间,磨墨,写了几百字的化学知识,按照习惯,又开始写日记。
“11月16日,这是值得铭记的一天,因为我终于决定,放弃有钱人朴实无华又枯燥的生活,我需要权力,需要武力,对此,我有两个想法:
一,改变修行路线,走儒道。只要把两位大儒舔舒服了,相信他们会鼎力支持我。比我自己在武夫道路摸爬滚打要好很多。
哎,别人穿越了,都是用诗词装逼,而我是用诗词做交易。可能这就是欧皇的与众不同吧。
二,努力一把,把司天监的采薇姑娘勾搭着滚床单,有了监正大人撑腰,我就算不努力,也能过的有滋有润。
三,把司天监得到的法器卖出去一件,换取开天门的机会。
第一种想法,缺点是又要回忆起被高三生活所支配的恐惧,而我未必是读书的料。我马上二十岁了,转换修行路线有点晚。
第二种想法,缺点是我可能会告别三妻四妾的生活,告别勾栏听曲的惬意生活,牺牲有点大。
第三种想法,缺点是练气境依旧斗不过户部侍郎。而且,没有靠山的话,很难继续在武道之路勇猛精进,二叔卡在练气巅峰近十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目前先抱紧司天监和云鹿书院的大腿,再谋划后续,我有预感,税银案的风波不会就此结束。”
许府,前厅。
黄昏,许七安翻墙去了隔壁的二叔家吃完饭,在前厅的院子里,看见许铃音扎着摇摇晃晃的马步,小拳头左打一下,右打一下,嘿嘿吼吼的给自己配音。
她穿着荷色的小衣,裹的像个粽子,头上扎着幼童专属的螺髻。
“你抽什么风?”许七安轻轻一脚踢在她小屁股蛋上。
小不点啪叽一声摔倒。
“我在练武呀。”许铃音爬起来,插着腰,挺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很不满大哥的偷袭,小眉头倒竖:“大哥你是在挑衅我吗。”
可能是早上经历的事,在她幼小的心灵产生了阴影,这个五岁的孩子觉得自己应该学武。
“我是啊。”许七安说。
“爹爹说,人争一口气,武夫也是的。这叫做。。。尊。。。。尊。。。。”
“尊严?”
“嗯!”许铃音先用力点头,接着怒视大哥:“我要跟你战斗。”
她迈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嗷嗷嗷的挥舞着拳头。
许七安单手按在她脑门,小豆丁大急,一边嗷嗷的叫,一边乱打王八拳。
但怎么都打不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