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爱他,但是,洛伏苓身上有一种感觉,就是平淡安稳。
夏沫曾经想过,如果不会爱人,又不想孤独终老,和洛伏苓在一起真的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惜,她遇到了慕容衡。
虽然那人是个傻子,但着实傻的可爱,明明听到夏红芒喊“有毒”,却还那样大胆的去吸她的血,如果她的血真的有毒,这傻子岂不是把自己害了?
想想那人清澈天真无邪的眉眼,夏沫不自觉的就会期待见到他。
这个时候,如果慕容衡不傻不痴,可以帮她找宫里的太医就好了,太医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救母亲的。
“夏大人,依我看,三夫人这病需要去请宫里头的太医呢…”慕容瑄盯着夏沫失神的脸,心底深处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倘若梁氏有个什么,只怕霜白也不会好过,倒不如趁机暖一暖她的心,也许,没准儿她念着旧日情意,又会回到自己身边呢!
慕容瑄当下拿了自己出宫用的腰牌,递到夏向魁手中,“夏大人,烦劳你走一趟,拿着我的玉牌去太医院请个好的大夫过来…”
夏向魁看着奄奄一息的梁氏,原是心底暗自高兴的,这会儿听慕容瑄这么一说,心中不免隔应。
碍于身份悬殊,他又不得不接过玉牌,“臣遵命…”
夏向魁拿着玉牌出去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梁氏啊梁氏,怎么能让你活着呢?
可是慕容瑄的命令又不能违抗,那就只好请个医术差一些的大夫过来了…
夏向魁一走,慕容瑄便靠近了夏沫身旁,手扶在夏沫的肩膀上,“霜白,你别难过了,我已经让你爹去宫里请最好的御医了…”
夏沫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抒解,她只是用一种更加忧愁的眼光盯着床上的母亲。
叫了海棠过来,“海棠,我且问你,今儿早上夫人都去了哪里?吃了些什么?喝过什么?又或者同什么人见过面?”
“一样一样与我道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
海棠恢复了神智,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脸上虽然挂了彩,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嘴角有一块淤青,每当她说话的时候牵动伤处,面部表情便显得很怪异。
海棠仔细回想了一下,“小姐,夫人今儿早上哪里也没去,一直在房间里,先是洗漱,然后又去浇了窗子后面那株杜鹃,夫人当时还说,这杜鹃花最是好看,光是看着它就觉得心情舒畅,浇过了花,夫人便在小偏厅用了早膳。”
“用过早膳以后,奴婢扶她出去走走,结果还没出门,就成了…这样了…”
海棠听说夫人现在命悬一线,想到平日里夫人待自己的好,顿时就红了眼。
“没出去过,吃了早膳…”夏沫一边重复着海棠的话,一边琢磨这其中的道道,“娘用过早膳的碗在哪里?拿来给我看!”
海棠出去,不大会儿就拿了一只白玉碗进来,碗里还有些残羹,夏沫顾不得那么多,取了银针就往碗里探过去。
只见那银针已然黑了半截。
慕容瑄和海棠都怔了一怔,“夫人这是中毒了?!”
第90章 包藏祸心 为幽雪亲的南瓜马车加更
谁都没想到,梁氏竟然是中毒。
海棠看着那碗,用力摇头,“不可能!夫人用早膳的时候,是海棠替她试的,当时夫人觉得海棠辛苦,还分了一碗八宝粥给海棠。”
“一个锅里出来的,怎么可能海棠没事,夫人却成了这样!”
慕容瑄也是一头雾水。
夏沫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看了一眼海棠,淡淡的道:“去把你用过的那个碗也拿过来。”
海棠迟疑了一下,泪眼望向夏沫,“小姐这是不相信海棠么?”
“小姐,海棠受您和夫人的恩惠,只想在您和夫人跟前做牛做马,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
“小姐,您若是不相信海棠,海棠便一头撞死在这里,以证明海棠的清白。”
夏沫觉得跟海棠沟通有问题。
这丫头的脑子怎么就那么不活络呢?
“海棠,如果我怀疑你的话,要看你的碗做什么?如果我真觉得是你做的,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同我说话么?”
“之所以要看你的碗,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先别哭,赶紧把正事儿办了去!”
海棠又惊又喜,举起袖子来抹了两把眼泪,“奴婢这就去拿!”
不大会儿,海棠便把她用过的碗也放在了夏沫跟前,同样的,夏沫把银针放进海棠的碗里,颜色却是丝毫未变。
慕容瑄皱眉,“奇了怪了,两个人都吃了一样的食物,为什么一个中毒,一个却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