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事,然……
闻言,阎七触电般捂住自己的左肩,警惕盯着他,心底升起一丝慌张,很快又竭力压制住情绪,冷下脸责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肩上有东西?”
墨之阕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紧接着说:“是……茉莉花吧?”
阎七急得连忙倒退两步,扶在肩上的手不自觉添了三分力度,生怕泄露了鲜为人知的秘密,咬了咬唇,她迫切责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朕的床上睡过几个晚上。”墨之阕理所当然回答。
事实上,他到萃华苑那晚,她突然爆破仙气,把衣服都撕裂了,他才无意间瞧见她肩上似乎有一个花瓣的刺青。
阎七一时急红了眼,使劲拍了拍脑袋,想不起什么时候疏忽了,迅速睨向他不悦责问:“你对我干什么呢?”
墨之阕看了眼她渐通红的眼圈,没有再说话,轻拂袖转身走去,心里却不由自主默念了两个字——阿钺。
脑海忽地浮现昏迷的她,在寒玉床上哭得凄凉的画面。
是为那个阿钺而哭吗?
阿钺吗?念到此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握紧了拳头。
“你给我站住!”阎七大喊了声,快步追赶上去拦住他的去路,她咬牙盯着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他,气急败坏道,“你不把话说清楚,不许离开……吖……”
她还没说完,突然被他挽住了箍入怀中。
“你……”她恼怒转过头,他已快速扯下了她左肩的衣服,她顿时禁不住心脏轻颤,身子微僵,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墨之阕深邃的眸子打量她肩上的茉莉花,这花不像刺青更不像胎记,像是一块晶片保存着新鲜的花瓣而镶嵌在她雪白的肌肤里,与她的肌肤融成了一体。
随后,他微闭眼睛,大拇指轻抚在这茉莉花上,像是在用意念感知。
不出他所料,魔气,这茉莉花有隐藏得很深,难以察觉的魔气。
“滚开!”阎七竭力推开他,慌忙扯上自己的衣服,呼吸有些紊乱,紧咬牙根盯着她。
是的,她肩上的茉莉花隐藏着难以察觉的魔气,恍惚记得,这是与生俱来胎记。
关于肩上的秘密,尽管是华跌他们,她也从来没有提及过。
事实上,她不认为这是见不得人的,归入仙界的时候,整个仙界都知道她来路不明,是妖是魔,他们也不在乎。
她本想坦白一切,可是,脑海就是有一个声音,叮嘱她,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所以她只好莫名地守着这个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秘密。
而且,她灵力清丽,仙术深厚,两万多年来,这肩上的一点小魔气并未被任何仙家察觉,包括华跌他们。
下凡后,因为要封存仙气,她担心自己会镇不住这点魔气,但是,尽管青狐天天往她身上黏,也并未察觉,她也就放心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似乎察觉了。
莫不成,他的真身,是魔?
墨之阕没有说话,直接与她擦肩而过。
阎七旋即抓住他的衣袖,但没有说话,睫毛迎着月光倒映在眸子里,恰好挡住了眸子的亮色。
墨之阕
深邃的目光随意落到某处,凝了半刻,明白她的意思,轻声回应:“朕不会告诉其他人。”
阎七快速转到他跟前,直视他的双眼,迫切提醒:“妖魔鬼怪都不可以!”
墨之阕低眸看了看她凌厉的眸子,点头,再次意欲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