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在山长跟罗大人之间偏向了后者,言行何尝不是一种叛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若在你身,降于你母亲,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舒服很多?”
江河恍然大悟,登时没了萎靡惭愧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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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时候,瞧见原本回了厨房那边的阿宝抱着一大包东西朝他招手。
“姑姑?怎么了?”
“哝哝,给你。”
塞过来的东西十分滚烫,却带着强烈的麦香,江河低头,瞧见油纸中抱着刚出炉的烤馕。
是外祖他们在外走南闯北学来的手艺,在南方不常见,但他年少时也见过母亲跟小姑姑一起忙碌做馕的样子,刚出炉的,母亲急着用布包好,让他速速送进县里给婶婶他们吃。
好吃的,特别好吃。
江河低下头,抱紧了滚烫的馕饼,“姑姑你对我太好了,真的,我”
母亲没了,他又感觉到了血脉亲情。
滚烫滚烫的。
陈阿宝压根没理泪眼磅礴的小外甥,而是快步跑到刚出门的县太爷面前。
把剩下的一把包馕饼塞过去。
太多了,消瘦体弱的大人差点被饼压得踉跄。
罗非白:“?”
江河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馕饼。
而大人七八个。
怀里的饼好像开始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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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白带着饼点了人,又分了一些饼给同行的人,待他们赶到青山学院,个个都吃得饱饱的,干劲十足。
江沉白有些担忧。
“大人,曹山长人脉非同小可,若是您趁着他不在突然查山,查出什么还好,一旦查不出什么,他要在儋州上官那边告您一笔,可是麻烦得很。”
罗非白:“无妨,本官这里有张信礼的供词,既有查案的缘由,法规上无可指摘。”
江沉白惊疑,“这人不是要护着曹山长,也肯写下关联青山学院的供词?”
罗非白:“没,我让他写了两份,其中下面一部分撕掉,上面一部分提到了红花案铁屠夫,至于铁屠夫关联了多少案子,疑似哪里有受害者,那就是本官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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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于礼节,罗非白还是带着一份供词到了学院老先生面前,让后者看完。
老先生脸色一变再变,后才说:“没想到那凶手竟是铁屠夫,红花案啊”
“莫非,那李静婉就是铁屠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