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憬愣住了。
明憬愣得像根木头。
明憬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任由女人将身体贴上来,砸吧砸吧嘴,伸出舌头舔她的脸,然后缓缓抬眸看上来。
四目相对,明憬的眼睛漆黑得像黑曜石,眸底深处倒映出一个女人的模样。
三千墨发散落在身后,几缕长发调皮地穿过来,垂下去,挡住大片胸口风光,将露未露,朦胧中透出致命的诱惑。
明憬放缓呼吸,空气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自然也听得见怀里女人如打鼓般的心跳声,以及明憬不自觉咽口水的声音。
良久,明憬轻轻出声:“慕容姑娘?”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长得和慕容炽一模一样,而是根本就是慕容炽。
明憬与慕容炽双修过那么多次,最是熟悉她的身体,自然不至于认不出来。
现在的问题是,慕容炽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她明明记得昨夜是抱着小奶猫上床睡觉的,难道说……
明憬若有所思,眼睛里浮上几分兴味,正要说话,就见怀里不着寸缕的女人喵了一声,脸都红透,然后流光闪过,须臾变成雪白小奶猫的样子,喵喵叫了几声。
“慕容姑娘?”
明憬心里怀疑,见小奶猫来回转着圈圈并不理会她,伸手捞过小猫,身形一动,几息之后已经到慕容炽屋外。
她直接推门而入,看见一身红衣的慕容炽端坐冰床之上,双眸紧闭,似是正在修炼。
“慕容姑娘。”
明憬扬声高呼一声,将难得乖巧的小奶猫随意放在桌上,人已经凑向前,脸和慕容炽贴得很近,近距离观察着红衣的女人。
慕容炽就是猫,所以那只小奶猫应该就是慕容炽的一部分。
这是明憬认真思考之后得出来的结果。结合之前慕容炽的表现,明憬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只是,慕容炽似乎不想承认这一点?那怎么行呢?
明憬下定决心要拆穿慕容炽。只要一想到能将化成原形的慕容炽抱在怀里摸摸亲亲,她就兴奋到不行。
慕容炽睁开眼睛时,正好对上明憬含笑潋滟的眸,心里不禁一抖,压着心虚的情绪凉凉开口:“你来做什么?”
明憬粲然一笑,指指桌上的小奶猫,声音轻快:“昨夜,小猫又跑到我那里了。”
她一边目不转睛看着慕容炽,一边缓缓开口,声音含着股似有似无的暧昧感:“她舔我的脸,要我跟她一起睡觉,还要我抱着她,不抱就不肯睡觉,慕容姑娘知道吗?”
慕容炽有些热,动动腿,将心底的不自然忽略掉,语调淡淡:“我又不是小猫,怎么会知道?”
明憬于是笑得更灿烂:“慕容姑娘真的不是猫吗?可是早上醒来,我明明看到了慕容姑娘。”
慕容炽的耳垂有些红。
明憬像是没看到,继续说:“慕容姑娘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喵了一声,然后贴上来抱我,还……”
“够了。”慕容炽一张脸已经红透,将明憬的话打断,声音笃定:“本座一直在这里修行,哪里都没有去,那只是你的幻觉而已。”
“是么?”明憬眼神狐疑,在慕容炽坚定的眼神里点点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是我太思念慕容姑娘,所以连做梦都是慕容姑娘不穿衣服的模样。”
她伸出手扶住慕容炽的肩膀,拿手捏捏慕容炽红得似血的耳垂,手向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慕容炽的衣带拉开,迎着慕容炽恼怒的眼神低声解释:“梦里的慕容炽,这里有一道红痕。”
明憬用指尖在慕容炽右肩下来一点的位置画圆圈,眼神明澈:“是我做梦和慕容姑娘一起睡觉时,用手肘压出来的。”
“所以到底是不是做梦,我们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红色的外袍很快被褪下,眼见明憬的手已经伸向她的里衣衣襟,慕容炽一张脸红得要滴血,咬牙切齿想避开:“明憬,你放肆!本座凭什么要为你做的梦负责?”
如果明憬做梦梦到与她双修,那她岂不是还要跟明憬双修一次,来证明那只是明憬做的一个春梦?
“慕容姑娘不需要为我做的梦负责,你只要对我负责就好。”
明憬眼神无辜,想着大不了被慕容炽打一顿,再被冷一段时间,代价完全可以接受,更加有恃无恐。
她将慕容炽扑倒在床上,双脚向下,压住慕容炽试图反抗的双腿,左手将慕容炽的两只手环到腰后,右手直接扯开红衣的衣襟,大片风光瞬间露在空气里。
孔知亿好巧不巧就在这时走了进来,扬声唤道:“慕容,公孙族那边——”
声音戛然而止,只因眼前这一幕太过销魂。
向来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慕容炽此时墨发散乱铺在冰床上,大红的外衣挂在床沿上来回摇摆,身上伏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明憬,正伸手去解慕容炽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