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眼眶一热,她点了点头:“嗯,信你。”
***
而此时,东州。
瞿白跟着老k从小白楼出来,走到了远处的凉亭里。
“你们都下去吧。”
老k说了一声,周边的人都退了下去,凉亭里只剩他和瞿白。
他坐了下来,点了一根雪茄,看向瞿白:“我有时候也会有点看不清楚,你是真的不喜欢潇,还是想通过她来对抗我。”
“两者皆有吧。”
瞿白手上搭着他的外套,走过去披在了他肩上:“如果我说我不恨你,你信吗?”
“当然不信。”老k笑了:“这一点你从未掩饰。”
“但您也清楚,我同样无法脱离你。”
瞿白说:“您可以当做一个孩子对父亲无声的对抗。”
“对抗……”老k指腹轻捻着雪茄:“你这话,总让我想起小飞。”
瞿白没说话,老k所说的小飞,是他那个死去的孩子。
他叹了一口气:“但是白,小飞之所以丢了那条命,也是因为对抗我。”
瞿白坐了下来:“我不是他,我知道线在哪儿。”
“手给我。”老k说。
瞿白看了他一眼,摊开掌心将手递了过去。
老k手一松,那根雪茄烟掉在了瞿白手上,迅速将他的掌心燎起了泡。
瞿白手一抖,就听到他说:“接着。”
他眼尾发红,脖颈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睁睁看着手心满目疮痍。
掌心血肉模糊的时候,老k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茶水浇了上去。
瞿白胳膊一软,重重打在了桌面上。
他沉重而又缓慢地呼吸了几下之后,笑着看向老k:“里面躺着的那位,也被你这么对待过吗?您死了的那个儿子,也被您这么对待过吗?”
老k拧眉,不悦地看着他,却也点了点他的手:“他们不听话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比这更惨烈。”
瞿白收回胳膊,那只手垂于身侧,火烧火燎的疼痛感一阵又一阵地通过掌心传导在他全身:“那我呢?您把我当儿子看,还是工具看?”
“我说过,你和狐狸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老k看着他,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却也能让人看到警告之意:“余吉的事情,不要再插手了,这次只是个警告。”
“那池潇呢?”瞿白似有不服之意:“屠国林一死,她就彻底暴露了。”
“不重要。”
老k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至于那只放养的小狐狸,也是时候迎接她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