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已去隔壁邻居家借了几床被子,蹦蹦跳跳地回来。
他抱着被子向温时青炫耀:“虽然你可能没睡过,这可是人家亲手弹的棉花,可暖和了。”
不等温时青开口,江奶奶便从里走来,一手拉着江已走,骂骂咧咧:“小温比你年长,什么东西没见过?也就你这小屁孩才会拿这种东西炫耀。”
江已委屈巴拉地噘嘴。
温时青走过去,抬手牵着他的手,笑道:“看来今晚有福了。”
江奶奶走前面,没瞧见他俩的小动作。
倒是江已淫者见淫,这话落在他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倒像是要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揉了揉耳朵,心想温时青越来越不要脸了。
温时青哪知他心里奇奇怪怪地想法,目光落在那床花花绿绿的被子上,罕见地走神。
江已预计想在这里待到过完春节再走。
但江奶奶不能留在村里住,江已也想留在江奶奶身边,打算在医院陪床。
温时青的工作堆积成山,但他离不开江已,干脆让杨助理把能牵过来的工作都牵过来一些。
一时间,好像所有困难都迎刃而解。
江已傍晚坐在院子里,晚风吹来凉飕飕的,但他仍然感觉到兴奋。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河遍布天空,北斗星遥遥挂在天边。
在燕京,很少看见璀璨的星星,它们都被城市的霓虹灯掩盖住了。
看见弯弯的月亮,江已抬手指了指,向温时青道:“十五的月亮应该会更圆。”
温时青挑眉:“你没听过老人说过,指月亮会被月亮婆婆切耳朵?”
江已条件反射地收回自己的手指,他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好奇道:“温叔叔,你也听说过?”
温时青轻笑:“小时候,我母亲经常对我说。”
江已鲜少听他提起小时候,平时候他也不会主动问,怕戳到温时青的伤疤。
今天听他提起,便十分好奇:“温叔叔,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时青陷入回忆,笑容有几分不自然:“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可惜遇人不淑。”
江已哦了一声,便也不再追问。
有时点到为止,就是最好的回答。
温时青垂眸,捏了捏他纤细的手指:“改天有空,我再跟你详细说。”
他拢了拢江已身上的大衣,轻声道:“夜深了,回去睡觉。”
江已乖乖地哦了一声,随即起身被温时青牵着往里走。
夜深人静,江奶奶早就歇下了,她一把老骨头不跟年轻人拼那股劲儿。
老屋有三间屋,江已和温时青各睡一间。
但江已有些害怕,被温时青送到门口时,便瘪嘴看向温时青:“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温时青轻咳了一声,十分矜持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