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已经被林六生夸的有点飘飘然了,觉得加了一个“十”,肯定不一样,一脸肯定地说:“四十六!”
林六生直接将笔一丢。
然后林六生就反应过来了。
会算数,这个恶霸是赌骰子赌出来的经验,根本就不是算出来的,而是早就烂熟于心的。
林六生:“……我跟你说哈!”
该说啥,林六生却噎着了。
算了!
雪下了一场,又是一场。
瑞雪兆丰年,明年应该是一个好收成。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林六生终于教会了楚广阔两位数的加减法。
要说成就感,林六生就只能呵呵两声了。
以后就算是考上了秀才,他也绝对不去当夫子。
教人这种事儿,太他娘的难受了。
楚母过世,按照地方习俗,楚广阔家里三年不能贴春联儿。
但是楚广阔也不是一个孝子,他娘死的时候,他没有照村子里的习俗,当着全村人的面儿哭的晕死过去,也不讲守孝三年这种事儿。
这件事,村里人没少说三道四的。
“咱去买年货呗!”大年三十这一天,楚广阔突然说。
“啊?”林六生懵了一下。
“买年货!”楚广阔又说了一遍,“过年不得买年货啊!”
“那,那买……”
“这还是咱俩第一年嘞!”楚广阔拉着他就往外走。
林六生:“那你有钱?”
“……有!”
到了镇上。
楚广阔有个屁!
林六生看着手里的十几个铜子儿:“这买盐都不够,还能买啥?”
楚广阔:“盐恁贵?”
林六生:“……”
楚广阔一下子就笑了,说:“怪不得你当时还特地抱一罐儿盐。”
楚广阔要去赌,林六生不让。
楚广阔要去借,林六生还是不让。
亭长周民一家出来转悠,一碰到楚广阔,周民扯着自己家的媳妇儿,王传贞,扭头就要走。
楚广阔一声吆喝,直接把人给叫住了。
林六生打了一下楚广阔的胳膊,用眼神说,你叫人家干啥!
楚广阔:“……就打个招呼。”又不是想借钱。
周民讪笑着走了过来,“热情”地问:“恁,恁这是逛街嘞?钱带够没有,没有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