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天。
“罗堇那边怎么样?”
大鹏放下手中的杯子,眉间隐隐波纹问一旁的那年。
这件事,好像越来越复杂,饶是他也觉得有些棘手。
那年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杯子却没有喝,淡道:
“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
人最怕的就是欲望太强,这会导致做事急切、乱了节奏,而罗堇,明显着急了。
老黑听了两个人的话,插嘴,“我跟我爸那里打过招呼了,如果罗堇背后有黑的,他会帮衬。”
那年点头,算是谢过他。
狡兔三窟,总要留一手以防万一。
“老桓今天来不了了,说感冒了,我叫了傅天胤,他一会儿过来,咱们恐怕得好好分析下这件事。”
大鹏也靠在沙发背上,眉头没有舒展,担心溢于言表。
“不用担心,”那年认识他这么久明白他在想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们不过才二十多岁,可能会遇到的人和事都是未可知,现在就担心,为时尚早。
大鹏心里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怕几个人的女人受到牵连,话还没出口,傅天胤便推门而入,面色凝重:
“大鹏、老黑、那年,兰杉被人催眠了。”
他的话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在座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最先开口,面色也是深沉,眸光放射出一闪而过的精光。
傅天胤的大皮鞋踩着地面发出“咔咔”声,径直坐到他们对面,腰自然前倾,双手交叉放到膝盖上:
“不能确定,她只能确定被人催眠了。”
兰杉只告诉他,有个声音让她靠近他,可是另一个声音让她远离,她因此才会精神不支晕倒。
想到兰杉在有了感情变化之后居然无法靠近他,他心里一阵疼,随后便是惊涛骇浪般的愤怒,
“任瀛溪之前被人催眠过;郊区后山那12个人也被催眠过;现在兰杉也一样,那么这些恐怕便不是巧合,你那件私生饭的案子和后山的,必然可以联系到一起了。”
傅天胤的身份,按道理不该把这些案情讲给外人,可大鹏是他的生死交,在座另两位跟大鹏也生死交,加上这件事跟那年有牵连,他可能需要用到他,况且还有兰杉的缘故,他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
他傅天胤,什么时候是个乖乖守规矩的人?
老黑啐了一口,黝黑的脸上是狂怒,“这特么的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大阴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