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那年的好兄弟,总要给几分薄面。
“嗯,是重了些。”那年搂着她,一起看向夜空。
夏小天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愧疚,垂下头。
“不过重得好,总要有人叫醒他。”他补充道。
夏小天抬首,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年,那年侧头朝她微微一笑,“老桓不是渣男,相反,他就是因为太不渣了,所以才会单身到现在、这么痛苦。”
到底是自己的兄弟,怎么都是偏向的,夏小天想。
“我不是偏向他。”那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内心想法,笑:
“他青春萌动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桓渔歌的表姐,他恐怕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他们几个都是这样,一旦爱上,就是一生。
“居然还有这么狗血的事。”夏小天非但没被感动,反而嗤之以鼻,“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表姐,就不该动心。”
恕她不能理解。
那年笑着捏她的脸,“所以他其实并没有到沦陷的地步,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当局者迷,桓玉帛恐怕是站在局里说自己是旁观者,却不知,他也不过是局里的人而已。
“所以你就破例管闲事了?”夏小天话的尾音是明显上扬,带着疑问同时也带着揶揄。
那年笑容更深,“他的事不是闲事。”
他朋友不多,却个个能交心,被他贴上“兄弟”标签的,便是自家人,自家人的事,不是闲事。
“好吧。”夏小天点头,她是了解那年的,一时说错。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要是按正常的剧本,就应该是桓玉帛去见那个孟夕颜,把话说开,发现自己已经对她没有感觉,转身回来追孔婀娜,然后结婚生子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不是吗?
“没必要。”那年摇头否定,“那个铃铛早已经随时时间的打磨消失,现在,只需要系上新的即可。”
而孔婀娜,便是那只新的。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直觉会场出错。
“你倒是乐观。”夏小天挑眉,不怎么相信。
看桓玉帛今天的反应,可没他乐观。
“你以为老桓去哪儿了?”
那年将夏小天搂紧了几分。
“就算他去追她,也不一定是心动吧?”这么大雪的天,一个女孩子走山道,稍微有点交情都会这么做。
桓玉帛不去,相信那年也会派人去的。
“看吧,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那年突然不想聊别人的事了,“我们还是来操心一下我们自己的事。”
“我们?”夏小天不解,“什么事?”
那年:“比如,过了年,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夏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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