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没有任何愧疚之色,“傅天胤,你的身份,大局不该是你最先考虑的?”
否则怎么会不顾他的反对利用夏夏?
傅天胤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身份、大局”,努力克制揍他的冲动:
“你最好不是为了报仇。”
他的话一字一顿,说的时候腮骨凸起,咬牙切齿明显:
“夏小天,你怎么说?”
女人应该都比较好说话,傅天胤将目光转向她。
那年闻言嗤笑一声把玩起夏小天的柔夷,低着头敛去目光,
“傅天胤,女人早晚是你的,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
他边说边顺夏小天的嫩手朝上,看向她的脸,见她没有要插嘴的意思,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夏小天睨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虽然她对兰杉印象还不错,不过自己家的男人既然都发话了,她肯定不能做那个现场拆台的人。
傅天胤见这两个人都是一副德行,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傅天胤,这是最快的办法,也是损失最小的办法,不是吗?”
“兰杉非常痛苦,你懂吗?她每靠近我一分,心都像刀割般撕扯,一度已经昏了过去,换你,你忍心?”
傅天胤说话的目的是要唤起那年的同情,可感情却是实打实真切,忍不住喉头哽咽:
“我宁愿被催眠的是我,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承担痛苦,就我来好了!算计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这句话,他说的不是那年,而是给兰杉施加痛苦的人。
那年原本把玩夏小天的手忽的停住,瞳孔缩了缩,道:
“恐怕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跟别人接触都没事,只跟他有事,这说明什么?
“你的意思……?”
“傅天胤,这件事,你怕是真的要忍忍,现在拆了兰杉这张牌,未必是好事。”
狗急尚且跳墙,何况养狗的人?
气氛开始微妙。
旁观的人依旧不说话;
那年的双眸清清淡淡,话点到即止;夏小天跟在那年身边,仿佛他说什么都是她的圣旨,没有丝毫怀疑;
傅天胤抿着唇,低下头,心里像有东西抓他,一会儿使力一会儿轻柔。
使力时他觉得心口钝疼,轻柔时又觉心里结痂的痒。
“想要对付你和夏小天的人,在兰杉身上使了催眠的人,如果这些是同一伙人,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傅天胤神色凝重,“说这些是偶然,我不相信。”
这些年,他从不相信偶然,“可如果是必然,我和你,又有什么能联系到一起的?”
那年说得没错,兰杉被催眠,他脱不了干系,那么就是说,催眠兰杉的人,是冲着他来的?
在座的几个听到傅天胤这么说,顿时明白那年的意图,还有刚刚他们在谈的事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