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寂静的山河是矢野立美什么时候创作的 > 第8部分(第2页)

第8部分(第2页)

小马摇头:“你这个人太不厚道,平常轮到你值班烧饭,人家梦才没有少帮你,现在,哼,良心给狗吃了。”

这时小鲁也回来了,跟着说小李的不是。小李怒道:“你们心好,怎么不去帮梦才挑稻?他妈的一个个只会唱高调!”

小马无言以对,只好搭讪道:“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发那么大火,以后再也不和你开玩笑了。”一边说一边拿脸盆打水洗脸去了。其他人也无话可说,各自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梦才人品很好,大家都喜欢他,要在平时都会去帮他的,可是现在实在太疲劳了,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要起床下地,一直做到烈日中天,热的喘不过气来才停下来,下午等避过最烈的日头,三四点钟又下地干到晚上将近十点,这才能完成生产队分给的任务。在三四十度的高温下煎熬十几个小时之后,现在谁还有力气帮助别人呢? 。。

14。 他病倒了

已经是午夜了,当别人进入梦乡的时候,梦才还在地里。空旷的田野一片寂静,连蛙鸣都停止了,他躺在田埂上两眼茫然的看着天空。他的衣服湿的都能扭出水来,磨破的肩头火辣辣的痛,可是——还有一半的任务没有完成,但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如果能这么一直躺着,永远不要起来多好啊。”他想。

今天分给他们田地比前几天的都大,这是一块呈梯形的长条田,说是只有三亩,但实际上五亩都不止,而且离打谷场很远。早上小李把两人承包任务分开时,口口声声说照顾梦才,说分给自己的那块地的长度要比分给梦才的多三四米,意思是梦才占了他的大便宜。可实际上,梦才分到的是梯形的大头,比小李的宽出不少,他反到要比小李多挑半亩地的稻谷。

“他还以为别人是傻瓜!”——想到这里,梦才的心里升起一股忿恨:和这小子在一起几乎每次都要吃他的亏,而且他嘴里还说的那么的漂亮。可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揭穿他的把戏,老是上他的当呢?梦才不禁痛恨起自己软弱的性格了。

夜越来越深,被烈日烤热的大地已经冷却下来,长满青草的田埂又松又软,躺在上面舒服极了,他真希望能永远就这样躺下去……

但是地里的稻谷必须在黎明前挑走,傍晚的时候,生产队长来过一次,说明天一早,耕田的人就过来,明天下午他们挑稻的这块地就必须栽上晚稻秧。梦才爬起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拾起扁担和草绳,又开始干活了,只一会儿他又全身大汗淋淋,磨破了皮的肩膀在扁担的压迫和汗水的腌渍下钻心的痛。他咬着牙继续坚持着,一趟,两趟……当他挑完第四趟从打谷场回来时,突然看到自己挑稻的那块田里有人影闪动,开始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再仔细看时,认出是金平国。

“你怎么来了?” 梦才惊讶的问。

“刚才一觉醒来,看到你还没回来,便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小金说。“你歇会吧,让我来挑。”他伸手拿梦才的扁担。

“不用,不用,我自己挑的动。” 梦才抓着自己的扁担不放手。

“你和我客气什么,都一起来的,互相帮一下有什么关系?”小金硬是把扁担拽了过去,“你把稻子堆成堆就行,我来挑。”他挑起满满一担稻子走了。

梦才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阵阵发酸,一股水流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咸咸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小金力大,一担抵梦才两担,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将田里余下的稻谷全挑走了。在回去的路上,他说明天干完自己的活就过来帮梦才,梦才忙说不要,但小金很坚决的表示他说到做到,一定会过来。

果然第二天晚上,小金干完自己的活就过来了,第三天仍然如此。这让梦才愈发的过意不去,在难耐的高温下,一个人完成自己那份活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他知道小金是个实在人,和别人在一起干活总要多做很多,现在又来帮他,一个人实际上做了两个人的工作量,这样下去,再好的身体也会被拖跨的。为了不连累好心的同伴,梦才决定不睡午觉了,白天抓紧时间多做点,免得晚上拖的时间太长。

吃过午饭躺了半个小时,梦才便爬将起来,其他人此时正在甜睡着。他悄悄的拿着自己的扁担绳子出了门,外面骄阳似火,他顺着有树阴的街道来到村外。空旷的田野见不到一个人影,扑面而来的热浪灼的皮肤发痛。他忽然记起中学课本中的一篇记述红卫兵小将和“刘邓陶反革命集团”第三号人物陶铸做斗争的文章,文章里描写到陶铸曾经含沙射影的说“太阳也是有缺点的,当烈日炎炎的夏天时,人们就会抱怨阳光过于灼热,希望太阳的光芒不要那样强烈。”记得当时他和其他人一样,对这有影射老人家之嫌的话是那样的义愤填膺,可今天他却与那个已逝去的人产生了共鸣——这太阳何止是有缺点,简直是……,如果这时候突然飘来一片乌云那有多好啊,那怕只是短暂的减弱一下灼热的阳光——但不管近处的天空还是遥远的天际,都不见一缕云丝,只有高悬在头顶的太阳*的大笑——他愤怒而无奈的向天空挥了挥拳头,走进如火燃烧的田中……

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按照中央广播电台的说法叫北京时间十六点整,但太阳依然高悬,阳光依然那样热烈。不过生活总得继续,有人开始下地了,通往村庄的各条道路不断有人打着哈欠走过来。梦才挑着一担稻子歪歪倒倒逆人流而行,他从中午到现在已经连着干了三个小时了,身上那件已变成土黄色的白布小褂湿得像水洗一样,肩头被渗出来的血都染成了红色,但疲劳让他全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沿途的人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有人摇头,有人轻轻的叹气。

“梦才,你中午没有休息吧?”问话的是住在知青宿舍下方的陈德辉——梦才点了点头——“你小心别发痧子,你的脸色白的吓人,走路都打飘飘,赶快回去休息吧。” 德辉关切的补了一句,便匆匆的往地里走去。

梦才原本因累过了头,已经感觉不到疲劳和痛苦,现在经德辉一提醒,这累这热还有干渴全一下子涌了上来。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步子;嗓子干的直冒烟,热渴难耐。这个时候如果能喝上满满一瓢凉水,再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躺下,那将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情了,可是……

离打谷场只有不到两百米远的距离,但在梦才的眼里却是那样的遥远。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几个女孩在望着他,其中有一个很像张老师的侄女小倩——不对,半个月前她和她的姑妈去了上海;而且,小倩从来也没和村里的小姑娘在一起过。

当他走近她们时,看清了那只是一个和小倩有些相象的女孩。女孩名字叫翠花,是大队妇女主任的女儿。叫翠花的女孩捅了一下同伴,悄声说?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