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爱到底还是来了。
在楼梯拐角她微微探出身子,看到了秦爱爱和杨飞,以及穿着家居服的秦肆。
灯光下,他的脸颇为苍白,五官精致立体。
尤初想,真的瘦了好多。
秦爱爱带着哭腔的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袖子,撒娇示好,亲昵,“哥哥,我吃不好睡不好,特意回来看你。我在病房外守了你一天一夜,时时为你祈祷,终于见到你了。”
她抱着秦肆的胳膊不松手。
秦肆目光冷戾,他看了眼杨飞!
杨飞低头,不解释。
秦肆深呼吸,不咸不淡的淡,“我不是让你待在家别乱跑么?”
“哥哥受了伤,我怎么呆的住,我担心,我想听哥哥说会儿话。哥哥,别怪我,别赶我走好不好?”
秦肆见秦爱爱瘦了不少,他薄唇抿了抿,低声道,“先进来再说。”
秦爱爱吸吸鼻子,往他肩头一靠,秦肆安慰性的拍了拍她。
突然…
他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前一看。
只看到拐角处一颗大大的盆栽后人影一晃。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拉着秦爱爱进了病房,杨飞跟着进去。
…
尤初缩回了自己,她突然觉得喘不过气。
她不知道这一趟跑来到底是做什么,是看他们兄妹情深、看秦爱爱顶替她在病房外的等候、还是看自己犯贱。
她关心他做什么。
他缺吗?
他稀罕吗?
大概是爬楼太久了吧,尤初坐了下来。
穿堂风侵入骨头,寒冷彻骨,她靠在墙壁,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冷的快没有知觉了,才慢慢起身,她该走了。
才下一个台阶,身子被人一提,她惊呼一声,昏暗的空间里她看到了他递过来的脸。
轮廓分明,顶峰之姿。
她心弦一紧!
秦肆捏着她的肩膀,深眸紧锁,沉声道,“果真是你。”
尤初喉咙发苦,没说话。
秦肆眸光流转,落在她肩头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复,最后像下了某种决心,把她松开。
他后退一步,两首插兜,嘲弄:“不是和季骁琴瑟和鸣打的火热,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怎么,他走了,你寂寞了?”
尤初的鼻尖染上了他身上的药味,那味道没来由的牵引着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