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鼻子?”秦肆摸着她的眼尾,低声道,“哭什么,我对你不好?”
她回答不上来。
反而看到了他的胸口,因为热水的冲刷,那伤口更红了,医生缝针的印子如同蜈蚣腿在他皮肤上攀爬。
她摸上去,凹凸不平。
眼泪猛地一滚。
心口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的疼。
秦肆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是心疼我?”
是啊,很心疼。
尤初哭出了声,“你要是哪天并发症…死了怎么办…”
“死了挺好,遗产都是你的,嗯?”
“谁稀罕…你给秦爱爱…”
“不许提她!”
尤初爬在他胸口,脸颊感受到了那伤口的粗糙,她心头愈发的难受。
秦肆抱了她一会儿,又捧着她的脸,擦干泪痕,低头,攥住她的唇,轻柔缱绻的吻下去。
唇齿厮磨中他听见她说,“真心疼我就别离开我,一直跟着我。”
……
尤初也被迫洗了一个澡,秦肆给她洗的,角角落落都洗了。
洗完两个人一起下楼吃饭。
吃完饭陪她在院子里遛弯,好像真的情深意切,像极了一对即将升级做父母的夫妻。
晚上,睡在一张床上,秦肆疲惫的睡着,而尤初失眠了好几个小时。
等她醒来的时候,秦肆已经不在家,估计是去了公司。
……
秦肆拿到了尤初自家人的信息。
尤文栋,58岁,工程师,现失业在家。
季悦,50岁,从未上过班。
后面是尤初和季骁,最后一张是尤文栋前妻。
宴宁。
秦肆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感觉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他想起来了。
第一次送尤初流产送她去医院,她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他念过。
小骗子,长着一张童叟无欺的脸,骗起人来面不红心不跳。
他去了尤初家,他想看看尤初家里还有没有他妈妈的照片。
去的时候,只有季悦一个人在。
家里摆放了不少奢侈品,他猜想就是秦烟烟那傻货给的。
季悦非常热情,“女婿,你来家里是有事儿?”
秦肆开门见山,“尤初小时候的照片都在哪儿?”
季悦本能的一指,“哦,在她卧室。不,不是,都没有,她……”
秦肆顺着她的指引直接开了那间房,门一打开,一股霉味。
粉嫩的墙壁,粉嫩的窗帘,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