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旁都是碧绿的芦苇,随疾风飘荡倾倒。
尤初回头,悍马如一把斧子劈开这昏黄夜色,车头上的狩猎灯发出强亮的光,像深井里掉下来的救命绳索,她瞬间有了点安全感。
她看向驾驶座,哪怕是光线所困,也依稀能看到秦肆那张精致凛冽的脸。
是他。
他回来了!
秦肆动了动嘴唇,向她传递两个字:别怕。
尤初收到了。
当她还要看时,秦山把她的头拧了回来,她脖子猛地一疼!
“加速!”秦山终于不笑了,脸色开始凝重,“不要让他跟上,快!”
司机:“是!”
秦山摩擦了一下手掌,他竟开始不安。
秦肆不是还在北美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一定不能让秦肆给抓住,否则他绝没有翻盘的机会。
得想个什么法子钳制住秦肆。
他看了看尤初,又看向秦度…
秦度是一眼都见不得秦肆,他更怕秦肆追上来弄死他。
情急之下,他一把拖过尤初,尤初不敌这股猛力,直接跪在了地上。
疼。
但更疼的还在后面,他抓着尤初的头发,把她提起来摁在椅子上,抡起拳头就要打她的肚子!
“秦度!”尤初大喊了一声,她抬手抓住了秦度的拳,“你想要什么你说!”
秦度瞠目欲裂:“老子就想这个杂种死!跟老子结婚的时候碰都不让碰,背着老子让秦肆把肚子都搞大了,贱女人,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叫秦度!”
尤初冷汗涔涔,肚子一阵一阵的疼,“孩子不是秦肆的,跟他无关。”
“少她妈跟我狡辩!”
秦度再次把她抓起来,翻转过去,让她脸朝后,秦度一拳打在了她的后腰。
他要让秦肆看看,他是怎么殴打尤初的!
尤初疼的眼冒金星,她知道跟秦度说没用了,只能求助秦山。
“秦叔叔…救我的孩子,我保证这个孩子绝不会跟你抢,他不会姓秦,他……啊!”
秦度摁着她的肩膀,给她脑袋打了一掌,她的头磕在座椅上,成功的制止了她的话。
她的眼角密出了泪水,车外景色像一把把利刃呼啸而过,那两道灯明亮刺眼,她快要看不清外面景物了。
只想他开快点,再开快点。
…
秦肆是刚从机场过来,下飞机后他就听邢森的汇报。
“尤小姐这几日一直在家,偶尔下楼。季总在上班,晚上下班了会过来做饭,陪陪尤小姐。”
“精神状态看不出什么,和以前一样。”
“肆哥,季总不在,尤小姐挺着肚子逛超市呢,我又不好现身,免得说我监视,您…要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