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任它疼去。
夜掩盖了他的神色,却未能将他苍白的脸给遮住。
他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笔钱,让他把车子留下,司机走了,车子给了他。
他靠在车门,感受着沉沦在地狱的声音。
这一夜,那男人都没有下楼。
这一夜,秦肆未曾合眼。
……
晏希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她去洗漱完,换好了衣服出卧室时,沈明旭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笑容和煦,温文尔雅,“醒了?正好这青菜粥也好了,来吃。”
晏希看了眼沙发,小毯子都折叠的整整齐齐。
她撸了一把头发,露出一整张干净清雅的脸来,“谢谢,沙发睡的还舒服么?”
如果不是太晚,她会让他回去的。
沈明旭把粥和鸡蛋饼放在了餐桌,清隽的脸有几分宠溺,“那自然是没有床舒服,不过宴小姐家的沙发格外与众不同。”
晏希笑笑,“吃饭吧。”
“多吃点儿,你最近气色好了些,但还是得注意身体,胸口最近不疼了吧?”
很久没疼了,只有那一次。
她在东洲那晚,第一次见到秦肆的身影从电梯拐角一闪而逝时,那瞬间她胸口很疼。
可能是凑巧吧。
“不疼了沈医生,你这个管家婆。”
沈明旭揉揉她的脑袋,温润道,“好歹是你主治医生,我得负责,最好我漂亮的晏小姐能让我负责一辈子。”
晏希咬着鸡蛋饼没说话。
这种沉默对沈明旭来说并不怎么友好,但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下文。
吃完饭,沈明旭很自觉的去把碗给洗了。
两人一起下楼。
沈明旭开车出小区,在大门口,晏希看到了出租车,以及出租车里的人。
她看过去,正好秦肆也看过来,目光相对。
晏希蹙了一下眉,他怎么跑这儿来了?总不可能是要钱的,而且她和钟钰一人一百,若是临时加价,她不会给。
车子开过去,晏希的目光也与他摩擦滚而过。
心里莫名不舒服,说不上的闷。
…
沈明旭送她到了电台门口,送到后他折道去医院。
晏希进入办公大楼,在楼栋前回头,看到了那辆出租车。
她淡漠的转身,刷卡进电梯。
秦肆坐在出租车内,充血的眼睛目送她消失,转而又看向大楼那几个大字。
港城广播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