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说,“我就是。”
“……好,请跟我们来。”
秦肆换了衣服,进了抢救室。
走道里又恢复了宁静。
尤初的心空了又空,疼了又疼。
她坐在椅子上,一步都不想动。
她抚摸着左手上的戒指,用力拉扯了一下,筋骨都疼了,戒指丝毫没动。
她不知道过了今夜,这戒指还会不会在她的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凌晨,又到了清晨。
从静寂无声到脚步杂乱。
她醒了睡,睡了醒,浑浑噩噩,里面始终没人出来。
阳光升起,从走道尽头的窗户上洒进来,一片斑驳。
她虚虚的睁眼,在这片斑驳里看到了一个硬挺疲惫的虚影。
下意识的她唤,“秦肆。”
两秒后,脸上一热,是掌心覆盖过来的感觉,还有那声嘶哑的男低音,“嗯?”
尤初一抬眸,这才看到她睡在秦肆的腿上,她坐起来,秦肆扶着。
身上的男士外套滑到了腿上,秦肆捡起来又给她包裹着。
她茫然的看着他,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秦…她怎么样?”
秦肆眼里都是血丝,一夜之间胡渣都长了,“死不了。”
三个字听在尤初耳里,难免觉得他在赌气。
依然在生她的气。
尤初也不想解释。
“你……”
“让医生过来给你换药。”两人几乎是同时张口,只是尤初的话没有说完。
不多时医生来了,给她骨折的手臂还有手背都重新做了处理。
末了还要八卦一句,“这戒指不是上个月出现在ER珠宝全球发布会的压轴款么,据说一两亿呢?”
“……”这么昂贵?
医生说完就走。
尤初诧异。
秦肆把她的手拿过来,指腹摩擦着戒指的表层,眸讳莫如深。
尤初低声问,“我…需要把戒指还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