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开始呼吸急促,喉咙黏在了一起,体温上升,浑身筋脉崩的生疼,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克制着怒火,说,“要我求你么?”
南景修眸子一眯,这一点他是万万没想到的,在北美时那个骄傲的秦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肆虔诚的低下了头,“我求你。”
“……”南景修认真的说,“遗憾,我真的不知道。”
一句话就像判了秦肆的死刑。
他再次倒了下去。
……
又下起了雨,今年的东洲雨特别的多。
安安那边还没有好消息传来,等的人心惊肉跳又不敢生出绝望。
而尤初还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秦肆从医院里出来,去了秦氏,找来了法务部们的所有律师和懂事,商量变卖秦氏事宜。
五天后,秦肆准备回北美。
他要去陪着安安。
临走时收到了一份快递,是南风寄来的。
里面是一张火化证明,还有允许海葬的文件。
他的脑子翁的一下。
手一抖,两张纸掉在了地上。
火化证明底下写了一排字。
【按照小初遗愿,她的骨灰洒进了大海,从此有海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闷雷响起,狂风大作,这场雨下的更大了。
三天三夜都没停,好像在祭拜什么一样。
雨下的大海更是翻涌沸腾。
秦肆站在海边,一站就是一夜,好像没有尽头。
……
接连失眠,又淋雨,秦肆病了一场。
因为高烧不退无法登机,秦肆被困在了东洲。
邢妈妈熬姜汤,心疼的让他喝。
秦肆喝完,他站起来抱了她一下,俊气的脸庞有一丝独对邢妈妈的柔和,“谢谢阿姨的关照,我没事儿。”
邢妈妈拍拍他的肩膀,这几天瘦了好多。
她用手比画着:小初走了,但你得振作起来,你可别有事,那样我更是寝食难安。
秦肆低声道,“让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