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哪儿都不用去,只需要待在这儿,一切交通都不需要。
每个月50万美金打进他的账户,其它的他什么都没有。
风珹的心很早就荒了,他嘲弄,“谁让你当初做人家小三,谁让你只顾自己爽让姓楼的内射,谁让你怀了我呢?这年头,小三是什么好东西,能进什么大门。”
“你混账!你说什么呢!谁是小三,我爱你爸,我最爱他,他早晚会让我进门!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一个月几百万人民币的花费,你以为人人都有吗?!楼家对你够大方了,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风珹大笑,“这福气你怎么不要?”
“你这个王八蛋!”母亲破口大骂,“没有你,我不会独守空房,我早嫁人了!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你过的富裕点儿才守在这儿,你一点不知道感恩,你怎么不去死啊!”
风珹心里像被刀子片片割下,痛到极致就是笑,“死了谁给你收尸。”
母亲把电话挂了。
风珹也闭上了眼睛。
他行动受制,没法出纽约。
可他妈妈行走自如,每一年的生日都没有来看过他。
25岁以前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可以回国,可以见见妈妈。
后来不许了。
现在他也不过生了。
屋子里漆黑如深海之下,大气压一点点的抽走他所有的呼吸。
他起身,他想他这具行尸走肉该做点什么了。
找了包烟,又去冰箱里拿了酒。
一醉方休吧。
喝多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他一脚踢开。
今夜,他是孤独的。
不,他从来都孤独,从出生到现在。
也无人爱他。
更无人在意他。
今年他多少岁他都记不清了。
酒瓶打开,一大口入喉,辛辣滚烫,他喝着酒,看着漆黑的房,突然就红了眼眶。
就这时,门铃响了。
他回头,看到门铃上出现一个人脸。
他狠狠一震。
“给我开门啊,你在干什么,门卫说你在家。”
南风。
她就像一道光乍然而来,也像一根绳子把他从海底捞起,给了他希望。
风珹慌忙扔了酒,整理客厅,开灯,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