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一深。
药效早过,却又像有了复燃的迹象。
他掀起眼皮子,看到她快要站不住了,恐怕也想到了那晦涩的一幕。
视线一侧,见她耳廓绯红。
秦肆也不急着接茶,那细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轻扣着,好整以暇:“弟妹今年多大?”
“23。”
“哦,怪不得看起来跟刚开的桃花儿似的,这么粉嫩,红扑扑的。”
“……”
老夫人笑着斥责,“说什么呢,这是你弟妹,你瞎夸什么?”
“奶奶,您看她耳朵。”
尤初:“……”
奶奶看过来,那小巧的耳根子红了个透,顿时拧眉道:“不是跟你说过,做什么都得大大方方地吗?给个大哥递个茶你脸红什么?”
尤初,“……”她瞥了眼始作俑者。
秦肆扔了烟,愉悦地勾唇,“奶奶,我是让你看小姑娘娇羞漂亮的一面,没让你训人。头次见面,小姑娘紧张一下也算正常。”
老夫人看他没生气,她也就算了。
秦肆抬手接茶,指腹从她的手背摩擦而过,尤初跟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手,秦肆盯着她细嫩的手指,仰头把茶喝了下去。
“这茶,真香。”
“……”尤初咬着贝齿不说话。
她浑身不自在。
此时,管家扶着脑袋被包扎得很严实的秦度来了,只是打到了秦度的头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老夫人看到后蹭的一下站起来,她以为是打小打闹,怎么给打成了这样?
接着,哐!
一个青花瓷的杯子砸到了尤初脚边上,热水溅到她莹润的脚踝,很烫。
老夫人动了雷霆之怒:“你真是胆大包天,你敢把你丈夫打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我教你的夫妻之道你是忘得一干二净!我告诉你,你丈夫想要,你就得顺从!”
尤初定定的站着,一言不发。
几缕碎发从她额前落下,搭在眼梢,更添她几分柔弱之气,偏偏那眼睛平静得很,平静到她似乎并没有把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秦肆若有似无地勾唇。
“去,到祠堂跪着反省去!戒食三天,好好想想夫纲!”
尤初:“是。”
她出去,和秦度错身而过,没有看一眼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