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楼看着焱云问道:“堕大人还要让我问您,蓬莱岛下方封印的究竟是什么?”
焱云沉默片刻,然后看向窗外:“很久很久以前,统治这片大陆的不是魔神与人类,而是龙族……”
无数的岁月前,伟大的君主门司提斯从混沌之力与创世之力中孕育而出,祂创造了整个世界,祂的血液洒遍整个世界,无数的巨龙抬起头颅嚎叫,无数的巨龙向门司提斯效忠。
门司提斯独自坐在王座之上,无尽的孤独让祂绝望,于是这位伟大的君主睁开了眼睛,抬起那对巨大的龙翼,与无数的龙族女子结合,最终诞下九位龙王。
风之领主,火之女王,海之王子,岩之君王,黑暗皇帝,光明太子,金属之父,森之母亲,冰之女帝。
九大龙王坐在各自的王座之上,与门司提斯一起管理着伟大的龙界,整个龙界充满欣欣向荣。
巨大的岩龙阻挡了外界的混沌,光明龙与黑暗龙各自管理世界掌握白天与黑夜,金龙一族打造出无数的兵器,森林龙为世界带来伟大的治疗,风龙族为龙族治疗无数伤势,火龙族惩罚无数恶龙,海龙族管理下的大海平静无波,冰龙族镇守极北之地让风雪无法袭击龙族。
但是三亿五千百万年后,门司提斯的身躯骤然分裂,一青一银两大龙王从祂的身躯之中分离而出,银色的龙王即是第二代的龙神尼伯龙根,而青色的龙王则是苍龙之主。
尼伯龙根登基之后与冰之女帝结合诞下原初的七大龙王,风龙王波瑞阿斯、地龙王盖亚拉尔、冰龙王赫拉克娜、雷龙王宙斯索尔、火龙王赫菲斯托、鬼龙王哈迪亚斯、梦龙王赫尔墨斯。
战争很快打响了,苍龙之主带领着除了冰之女帝之外的八大龙王朝着尼伯龙根发动了叛乱,这场叛乱持续了三千五百万年,战争结束之后,玻瑞阿斯咬下了风之领主的头颅,赫菲斯托将火之女王杀害,赫拉克娜将海之王子斩去了四肢,盖亚拉尔将岩之君王的心脏毁灭,哈迪亚斯吞噬了金属之父,赫尔墨斯主宰了黑夜,宙斯索尔将光明太子的血肉吞食,森之母亲也被尼伯龙根杀死。
叛乱结束之后,苍龙之主被七大原初龙王分尸,但是天地法则降临,苍龙之主的身躯开始分裂,诞生了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相柳、穷奇、孔雀、归墟、蛟蛇九大神兽,而祂的神识也化作了青龙。
这就是最初十轮门的十轮神明诞生的故事,苍龙之主死了,但是他的意志留了下来,青龙帝君带领九大神兽开始与龙族展开了战争,无数岁月之后,七大龙王全部陨落,冰之女帝也被白虎帝君斩杀,而尼伯龙根被朱雀玄武偷袭重伤,在深海之眼处被相柳、穷奇、孔雀、归墟、蛟蛇五大神兽联手斩杀。
战争结束之后,青龙帝君登基为帝,将门司提斯所在的时代称为龙王时代,尼伯龙根所处的时代称为戾王元年,而自己统治的时代被称为十轮秘年。
无数年后,一位龙族的年轻人在寻找旧日的残骸的时候种下了一片朦胧的金色,聆听曾经无数龙族的低语,等待命运的转折。最终为了一段因果解开被岁月磨损到充满斑斓的锈、被冰雪埋没的囚禁龙王的枷锁……
少年将血液中的火焰流入整个龙族的河流,天地之间从此充满战争,十轮乱世开始了……
启明州天阁的地牢之中,一位少年将身上的铁链丢弃,看着面前的诸位少年少女伸了个懒腰:“所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新一代的三十六宫吗?和初代三十六宫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的确,毕竟初代三十六宫都是人间翘楚。”谷雨看着少年微笑道:“可是你也不是昔日的陈辞萧,而萧空也不是昔日的镜昊天,如今我们聚集第二代三十六宫,也只是为了寻找那段被藏匿起来的真相……”
地牢之下,无数的身影缓缓浮现,少年叹了口气,抬起右手:“那么,就听我号令吧。我们去夜神组织,与他们联手。先与蚀骨狼交战,再去唐门与天机阁,还有昔日三十六宫的门派。谷雨,你带着我们中的几位前去蓬莱岛,直接前往秦家进入幽冥界。”
“另外,魏曹德、阮静、洛十堰,你们三人前往太白虎城,捉拿那位新任的白虎守护。其余的十方守护也进行捉拿。”少年下令之后看向一旁的少女:“张纯然,你们与我们一起前往千雷门,这个世代,也该由我们主宰了。”
是的,从这一刻开始,新一代的三十六宫已经成立,事实上早在萧空还在启明州天阁准备婚礼的时候,新任的三十六宫已经开始了聚集,如今恰好三十六人,也就是新一代的三十六宫。
“曲阁便房三十六,欲回舞袖不容身。黄金壁逞今安有,笑杀宣和大内人。”少年缓缓念道:“这首诗我不喜欢,就不需要了,就改成:两大之间,敌胁以从,我假以势。困,有言不信。三十六宫这个名字我想了想,我们就是自己,也不需要继续躲藏在那些长辈身后。就叫三十六技吧。”
“萧空陈千语等人与我们的目标虽然殊途同归,但是我们的手段都是互相厌恶,那么就不需要将他们收容其中了。我们贯彻的从来不是三十六宫的意志,而是完成真正的魔神创造。”少年缓缓上前,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卷轴,高高举起:“这是七十二魔神的建造的图纸,我将其改造,以后就叫七十二地煞吧。另,前往边关与十二骑兵汇合,挑起天元与蚀骨狼的战火。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这般……”
地牢上方的一颗枯树之上,一位红袍女子靠在枯树上:“陈辞萧啊陈辞萧,我这般行事,是否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就在女子话音刚落,一张纸飘荡到了她的手上,上面写着一个字,是。
“可恶。”红袍女子冷哼一声,消失在枯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