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迹泉提着裤子走后,冯兰兰哭了。
她后悔了,她怕崔忠义发现她言而无信后彻底不再原谅她,一辈子真的再不碰她一指头。
整理好衣裳,擦了擦脸上的泪,走到院子里四下看去,除了院子里卧着的大黑,哪有一个人影?
她的心慢慢放下来。
担心一放下,刚才的一幕就开始咬起她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来。
郭迹泉和崔忠义都是身体底子极好,那方面极厉害的男人,压她一两个小时跟喝凉水似的,动作不待停的。
若非要比出个高底,鳏夫郭迹泉当然更胜一筹。
他仿佛憋得越久,压她的时间就越久,不像过来人传的荤话——憋太久的人,第一次打的总不是升级,而是看谁跑得快。
冯兰兰在反复的回味里,悔恨一点点没了,对郭迹泉的恼恨也一点点没了,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她又变成了那个知错就改了的良家妇女。
望简贞求爱失败后,也要提前一天走了。
走之前,她去鬼见坟的地上转了一圈,难免又一次伤感起来。
这里有她家的地,有崔忠义家的地,两个人都未嫁娶的时候,也有过许多的快乐时光。
小时候,他们一起在地埂上薅过茅芽吃;长大后,他们一起说过将来要干啥,可咋就不能结为夫妻呢?
望简贞望天长叹,望地垂泪。
也是合该有事。
在家里回味了一阵子的冯兰兰挎着篮子也向鬼见坟这块地走来。
崔忠义薅回去的荠荠菜塌菜馍吃着不赖,她准备再挖些回去,晚上给仨孩塌菜馍吃。
低着头正走着,一双精致的皮鞋尖戳进了她的眼里。
咬牙翻眼仰脸往前使劲一撞,望简贞哎哟一声,仰头倒在了地上。
冯兰兰得意嗤道:“叫你不长眼往老娘身上撞!”
望简贞从地上爬起来时,冯兰兰已经撅着好看的屁股在地上开始挖菜了。
她想去复仇,把冯兰兰的裤子扒下来,可想归想,真是要落实到做上,却没有那个勇气。
到底,她没有冯兰兰放得开。
望简贞拍了拍身上的土,低声骂了几句冯兰兰,准备往回走去。
可她又倒霉地撞到了又一个人身上。
直头一看,是望山村的头号不要脸男人——老鳏夫郭迹泉。
一下子恶心他娘哭半夜,恶心死了。
“咦?望简贞,撞了人也不吱一声?穿了皮鞋你就不是人了?别忘了你也是从你娘的裤裆里钻出来的。”
望简贞听着这粗俗不堪的话,不知道传的话若是真的,冯兰兰是怎么受得住他这粗鄙不堪的样子的!
被他压被他碰不恶心吗?
望简贞不想和他纠缠,就沉着脸准备当他放屁,不接他的话,一走了之。
郭迹泉阴恻恻一笑,上下扫着望简贞的身子,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她平坦的上身,压低声音道:“去城里几天就是不一样,听说那男人打你?是不是嫌你太平抓不住啊?要不你让我压压试试看,是不是你的错?”
望简贞一耳光抽在了郭迹泉的嘴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郭迹泉没敢回追她,却露出了一句得意的话:“你不让艹,比你漂亮一万倍的冯兰兰却让老子艹得欢呢!”
望简贞身子一顿,脑袋替崔忠义轰的一声响。
无风不起浪,看来冯兰兰给崔忠义戴绿帽子的事——
不假。
她紧抿着嘴,心里起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