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那天,王胜文是到了天黑下来才偷偷回到四合院的。
无他,只是因为他不想让《情满四合院》中那些乌七八糟的剧情过早出现,昨天走在街上回想了一下整个故事情节。就没一个能让人感到舒心的,实实在在的是个“虐心剧”。
早上点起炉子准备烧一壶开水,用来冲一个昨天刚买的鸡蛋喝。
趁着烧水的工夫,拿起毛巾、牙缸牙刷去水管那里洗脸刷牙,一个穿着干部服、梳着小分头的男人走了过来:
“嘿,小伙子,刚来的啊?认识一下,我叫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就住你南边这两间房里。”
王胜文赶紧搭话:
“奥,是许大哥啊,我前天刚来的,昨天去买东西了,我叫王胜文,以后还得多关照啊。”
“没问题,有事儿您说话,谁让咱们是挨着门的邻居呢。”
许大茂边往脸盆里加水边回答。
王胜文拿手巾擦了把脸然后把毛巾搭水管上才开口:
“许大哥,就在这儿洗呗,端回去多麻烦?端屋里还得往外倒。”
许大茂嘿嘿一笑:
“我这不媳妇在屋里呢,她不想出来洗,让我给她端屋里去。”说着话端起大半盆水走了。
王胜文挤上牙膏刷牙的功夫,许大茂又拿着牙膏牙刷出来了:
“我也出来刷牙,陪你说几句,分轧钢厂哪个车间了?什么工种?”
“还不知道呢,刚来还没给分配,等会儿上班才算正式报到。”王胜文吐出口中的泡沫才回答他。
“我跟你说啊,去哪儿也别去六车间,特别是别选一个叫易中海的人当师傅,他那人很不行。”
“嗯?怎么回事儿?他挺坏吗?”
许大茂把牙刷送进嘴里,靠近了小声说:
“他啊,就住咱们中院儿,七级老钳工了,技术不错但就是教徒弟不行。三月份的时候,他徒弟还死了一个,就是咱们前院儿的贾东旭,死得老惨了,人都给砸扁了,你去厂里一问就知道我说的没错儿。”
“啊?做钳工还能死人啊?那我可不敢干,厂里让我去的话我死活不去就完了。”王胜文把嘴里的泡沫全部吐完然后漱口。
许大茂刷了几下停下来:
“待会儿去厂里我带你去,厂里各部门我都倍儿熟,我跟你说啊,我是咱们厂宣传科的放映员,我就在办公楼的一楼办公。”
许大茂一句话里带了好几个“我”字,一下就把自己的本事说得好像非常强大。
“哎呦,许大哥,你这活儿好,全厂独一份儿,厉害啊!
后勤处的李主任让我过去找他,不知道你熟不熟?”王胜文漱完口连忙问道。
许大茂显然有些激动:
“太熟了,李主任是我们后勤的总头,就是大领导,他在二楼办公,到时候我亲自送你过去。李主任喜欢抽烟,你那儿有好烟可以给他带一包过去。”
“咳咳,我也不会抽烟,我还真没准备,待会儿我就去街上买。”
“这个点儿供销社还没开门,你到哪儿去买啊,你看我自打结婚以后也不敢在家抽烟了,所以我那儿也没备货,要不就借给你了,不好意思啊。”
口惠而实不至就是说的许大茂。
“那我先谢谢了,没办法,到时候我随机应变吧。”王胜文收拾好毛巾,走了。
回到家里的王胜文一看水已经开了,拿碗打两个鸡蛋加点盐冲上,然后去找昨天买回来的一个烧饼。忽然想起还有后世福主们的供奉,神识一扫,功德金竟然分到了十三块八,供案上的贡品竟然有六个苹果,六个橘子,一大串葡萄,八个装在盒子里的桃酥,还有两板德芙巧克力。
看来各地福主和居士们供奉给泰山上碧霞元君祠的供奉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