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岂会在意小萝卜头在说些什么。骗徒麻脸小豆子笑歪了嘴道:“太棒了!有了这些钱就不用再靠‘围鹿,的骗徒勾当维生,五千两黄金分成了六份,每个人不就有八百三十三两?我家的爹娘及一群靠我生活的弟妹们以后皆可丰衣足食,那不就成了富贵人家!”
老大李清双眼露出杀机,阴恻恻桀桀笑道:“是的!你们皆可安息了!”
语音旋落。
剑芒匹练破空而出!当场就将麻脸小豆子拦腰挥成了两截;只闻“嗯!”的一声,连惨叫都来不及,内脏曳于一地,令人怵目惊心,死不瞑目!一女两男纷纷弓身暴退三步,惊慌失措,有若猛兽咬噬下危危颤颤自顾不暇的小兔子。
“为什么……这又是为了什么?”陈理喘了一下惊骇口气颤声道。
李清杀气大盛,双眼如烈焰般阴声幽幽道:“我发誓过不会再让人看到我的真面目!被看见时也就是重返官职之时;我可以利用这些钱买回官职,恢复功名重新再来!”
“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以你为最!”林维咬牙切齿咆哮怒吼道。
“啐!你们痴子望天塌,穷人望民反?‘围鹿’本就如烂泥摇桩,只会越插越深,哪有出头日子?你们就一同受死吧!”
春桃危颤颤的双手合掌跪地哀求道:“奴家不甘心受死……老大为什么如此无情无义……我愿意一辈子侍候您……别杀我!”
“死烂货!难道我不知道你与他们都有一腿?这名孩童说得对;只要我们搭挡继续扮演‘子鬼啼’,还要你们做什么!”
李清一脸狰狞举剑划出!再将跪地的春桃螓首斩下,鲜血喷得半天高,滚碌碌掉入泥田沉没。
“拼了!”陈理暴然而起狂叫道。
林维趋前一步惯剑宜刺,配合陈理刀势横劈,“铿锵!铿锵!”两响,为李清举剑震退了一步,至今才知道他平时隐藏了实力。惊骇得林维气势一歇,弃剑转身欲逃,连想抵抗之斗志都瓦解了!李清掠身剑走龙蛇与使刀的陈理战成了一团,张心宝执出手中白鹿刀,转动刀环按下黑宝石暗键!
“嗤!”的一响,银芒毫针有如一点星炽破空而出!
嗷——只见,窜逃的林维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扑倒地寂然不动。李清及陈理酣战片刻;使刀的陈理被追杀得毫无招架之力,为李清刺穿心脏而亡。当李清一脸沾满鲜血,难掩心中的贪婪亢奋,欲翻动竹笼箱检视五千两银票之际;瞧见了张心宝倒执匕首来到前面。他还以为张心宝是想将锋利白鹿刀交给自己。
“好孩子!一语提醒梦中人,以后就跟着我叫爹,吃香喝辣的享用一辈子,别再干乞丐了!”
张心宝双眼凶芒暴闪,容颜转冷,却诡谲“呵咭!呵咭!”不齿笑道:“你还不配!”
嗤——匕首一点银芒疾出!
“嗯!”的一声沉闷叫声。
李清额头有如被蜜蜂叮了一下,整个人瘫痪倒地,顿觉七孔感官缓缓失去感觉,并且十分青肿,伸手一抹嘴角,居然是一片污黑血液。
“是毒!小鬼……你到底是谁——”
张心宝双眼一抹残酷,指着自己鼻尖笑吟吟道:“对了!我就是‘小鬼’,雇主委任刺杀‘大祭酒’于毒之任务,没有你的份!”
蓦地俨挺背脊,“弥旋真气”阴柔劲道施迭迸出,发飞如瀑随风飘逸,窜出红芒真气四射,满面凛然杀气,就似一尊张牙舞爪的小魔神!纵声厉笑不歇,片晌后道:“刺客子鬼啼!”
李清回光返照在地上猛然暴起,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颤抖道:“这怎么可能……
终生‘围鹿’诈欺,却被小小孩童所骗……太冤枉了!”
话毕,整个人如山倒般往前一仆,翻落泥田,缓缓沉没不见踪影。
“哼!亲阿爹说过,拿人钱财,必须与人消灾,这是刺客信条之一!”
杀人过后,张心宝那份莫名亢奋魔念快感也随即消逝;油然而生一股悲哀寂落,空洞眼神遥望天空繁星,扪心自问:天下间谁有资格判人生死?
魔念迭转又起,是大人贪欲蒙蔽智慧,用点诡计就能夺取人命实在太轻松了,根本毋需亲自动手,何乐而不为?
第七卷——第八章 阴错阳差
第七卷第八章 阴错阳差话说,太吉方丈夏侯鼎的六阳魁首,被“神魔刀”卫九敌极臻绝招“天地破”御刀飞行之术斩断,其额头上赤艳第三眼“魔卵血奴”激出一道红芒,窜逃堕入悬崖下滚滚掀浪江中。夏侯鼎的头颅在不见天日浪涛翻滚中浮沉,已过三天三夜。江底深邃有如黑暗死寂,实在令人产生一股无名颤栗!刚开始脸部为彪悍的鱼群争相噬食,息息相关下迸出一团红芒防护罩保护,才免去了鱼群噬骨穿脑危机。这道赤艳红芒于黑漆漆深渊底,却引来更多的大鱼争食;虽然鱼群无法得逞,却追逐环绕红芒四周,拥着这颗红芒头颅嬉耍。
夏侯鼎白骨森森之下颚突地颤动“咔咔!”作响,幽幽叹然道:“血奴啊,血奴!这种经验比死都难受,我实在受不了了,情愿求死解脱;你就撤去魔芒保护罩吧……”
连称孤道寡的“朕”都不说了,可见意志十分消沉,与其灵念相通之“魔卵血奴”却大起恐慌道:“主公啊!蝼蚁尚知逃生保命,您岂能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