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性格外向的方山,难得也不说话。
李大干活的时候,话更少。
只剩下李花儿一个人,絮絮叨叨地嘱咐着柳婆子和汤娘子,要她们再有事情,就过去寻她。
待屋子收拾妥当了之后,李花儿便找了个借口,拉着李大先一步走了。
而方山却没有动,只站在屋门口,看了汤娘子一眼,嘴巴动了动,显然是有话要说。
李花儿也不听这种墙角,只是心中明了方山的态度,心中高兴,往家去了。
……
李大也明白了李花儿这番举动是为了什么,所以待拐到了自家外的乡路上,才笑道:“你这丫头,鬼精灵的。”
李花儿心情好了不少,踢着路上的石子笑道:
“不是爹娘要说亲事吗?亲事嘛,还是要人家两个人自己欢喜才是。况且经过了今天,若没什么多说的,爹娘这谢媒酒,就有了。”
李大被她说得笑了,但还是正色道:
“那也不是你这小丫头管的,自己还没出嫁的丫头,就给人说媒的,被人知道了,要笑的。”
李花儿无所谓地说:“又没去给别人说,再说了,是方校尉自己要留下的,难道我还能拖着他走不成?反正我是小孩子,童言无忌。”
李大说不过她,只得道:“还小孩子呢,都成大掌柜了。”
“爹刚还说我是小丫头,现在又说我是大掌柜了。”李花儿耍赖道,“就算大掌柜,也是爹娘的小孩子。”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家门口。
张氏抱着福宝、李果儿和张玉儿并肩,都有些焦急地张望。
见他们父女过来了,张氏先安了心,紧着过来两步,问李花儿:“花儿可吃亏了?”
李花儿笑道:“爹都去了,我怎么会吃亏?”
张氏更觉放心,转而埋怨道:“方才我洗了衣服回来,听玉儿说了,吓坏了。还是你两个婶子回来说那柳老大走了,我才放心。”
李花儿安抚她道:“娘不用担心的,孙家两个婶子受伤了,咱家的伤药娘收在哪儿了?寻出来给她们。”
“刚才就给过了,”张氏答道,又问,“到底是怎么了?突然闹起来?”
李花儿确实不知道,只能摇头道:“不晓得,我听着像和喜福有些关系,不过汤婶子和柳奶奶都不说,我也就没问。”
张氏听说和柳喜福有牵连,自觉又是那些钱财的事情,皱眉叹气道:“那也是亲侄子亲婶子,这两年也没少给他们钱,却还只这样。”
李大已经从张氏怀中接过福宝,在旁听着。
福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揪着她爹的胡子玩儿。
因着被张氏这句话触动了心肠,也道:“这等事情,哪里少见了?说是家人,眼睛却只看见钱……”
便是李果儿也是经历过这些的,也跟着沉默起来。
只有张玉儿性格大而化之,又不知愁,如今见李花儿安然回来,早就放了心,拍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