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身形微晃,脸上有着不敢置信,语渊含怨道:
“你说袁庄主将她安置在他房里,且亲自照料。”
她来这那么久了,从未踏人他房里,而他却让那位姑娘进驻他房里,且悉心照顾。
一股不甘合着嫉妒,从她心底不停地涌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获得他的倾心爱顾。莫非……她就是那支蝴蝶金簪的主人。
“萍儿我们走,我非去瞧瞧那位姑娘不可。”
以她花魁慧娘的美貌,都无法让袁浩风动心,现在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能吸吸引住他的目光。
如蝶般的长睫轻轻眨动,接着一双清澈动人的美眸缓缓睁开,美眸有瞬间的迷蒙,盯着周身似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景物。
陡然,右肩上剧烈的痛楚和胸口的闷痛,疼得教她双眸再次紧闭。
她想起来了,袁浩风的那声呼喊,让她所得到的代价,就是这一身伤。
他够狠!
看来他的确对她满怀怨恨,不然出手也不会这么重,一箭不够再多补一掌。这下子,她已经深刻体认到宋芸和青哥的担心,袁浩风是不会轻饶过她的。
只是他会如何对付她,不知是她伤得太重,还是神志不清,她竟无一丝惧意。
她试着提一口真气,却被发现的事实气恼地诅咒出声。
该死的!她的武功被封住了,而想当然耳封住她的人,除了袁浩风不会有第二个人。
看来现在身受重伤,武功又被封住,她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唇畔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就在这时,房门“咿呀”一声被打开来了。
羽蝶侧首望去,原以为是袁浩风,没想到竟是两位陌生女子。两人脸上不善的神情,教羽蝶柳眉微蹙。
慧娘一踏人房内,目光即锁定床榻上的女子。这一打量下,美目闪过一道阴狠。
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清灵脱俗的容颜,一身的冰肌玉骨,那娇柔荏弱的模样,可以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爱怜。也难怪袁浩风会动心,这女子留不得。
霎时,在心下作出决定。她一步步地朝床榻移动,语调咄咄逼人:
“你是谁?又为何会睡在袁庄主的床上。”
她无礼的语气,教羽蝶深感不悦。她瞧出她眼中的恨意,虽然不解,但心下仍暗自提防。
“你又是谁?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她不客气地反问。
试了几次想坐起,却苦于全身虚软无力,硬是使不上一点力气,懊恼于此刻身处于劣势。
慧娘被她这一问,当下愣住,美艳的脸上随即扬起一抹媚笑。
“萍儿,告诉她我是谁。”
“是。”
主仆心意相通,萍儿上前一站,虽然这位姑娘长得美若天仙,但为了主子,她可不会有一点儿心软。
“你听好了,我们家小姐乃是艳芳楼的花魁,名叫慧娘。袁庄主在几个月前,看上我们家小姐,特地把她带回山庄,还给了她一个专属的院落。每晚必上她房里,对小姐可是疼惜得很,相信不久,就会给她一个名分了。姑娘你可听清楚了。”萍儿趾高气扬地介绍自己的主子,等着看她黯然神伤的模样。
“哦?原来是个花娘。”羽蝶侧首面对她们,扬起一抹绝美笑靥。“可……那又关我什么事?”
真好笑,袁浩风的风流账,干她底事?刻意忽视胸口不该有的刺痛,只是没想到他竟性喜渔色。
“你……”她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慧娘被她口中轻蔑的语气,激得怒火奔腾。“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间房!”
慧娘深觉刺眼,瞧着她舒服地躺在袁浩风的床铺上,那是她冀望已久的,而她却轻易得到。
“如果我说不呢?”
纵使眼前这女子气焰高涨,也明白自己居于劣势,她仍不愿在口舌上输人。况且就算她想走,以这身的伤势,她连起身都有困难了,更遑论离开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