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边随后附和道:“殿下果真慧眼如炬。”话音刚落,他怨毒地瞪了李丰怀一眼。陈华微微颔首,对李丰怀指示道:“此事已然无需再审,我们走吧。”
秦边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笑容,对着陈华道:“恭送殿下。”接着,他挑衅般对李丰怀说:“李门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然而,陈华突然宣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他坚定地对李丰怀下令:“犯人秦边犯下走私战马、勾结草原异族的重大罪行,罪无可恕,应当立即处决!”
“晋王,你敢杀我?”秦边顿时面色苍白,惊惶失措。
陈华冷冷地转过身,质问道:“你认为,在民王心中,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秦边一时语塞,就在李丰怀打开牢门的刹那,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秦边原本笃定晋王因忌惮民王而不敢动他,故而有恃无恐。
毕竟,民王的领地距京州仅有短短三百里,一旦民王震怒发兵,晋王必然承受巨大压力,这种情况在各藩王封地的边界冲突中并不罕见。
然而,秦边万万没想到,陈华竟如此打破常规,毅然决断。刀光瞬息划过,秦边最后的视线落在了洒满地面的血泊之中。李丰怀收刀,恭敬地抱拳道:“多谢殿下英明决断。”
“你是本王的手下,在本王面前任由他人欺辱,本王的颜面何在?如今皇帝再纵容民王招兵买马,将来他若是忠犬倒罢了,若是虎狼,倒霉的就是本王了。”陈华说道。
李丰怀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皇上或许只是想利用民王来牵制其他藩王。”
提及此事,陈华更加气愤,在皇帝看来,估计只要是陈家的人当皇帝就行,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不落入异姓王手里就行了。
“罢了,罢了,本王也不指望父皇能大力扶持,毕竟在他看来,本王赶超民王也得三五年。”陈华向大牢外走去。
李丰怀跟上来问道:“殿下杀了秦边,将如何跟民王交代?”秦边的轻蔑之举,触动了陈华的逆鳞。自从到了北陈州,他这晋王就没被这些陈国的权贵门阀瞧得起过。
“交代?本王没什么可交代的,只是杀了一个在北陈州走私战马的走私商而已。”陈华说道。李丰怀会意,陈华这是准备装傻充愣了。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他不会像秦边那样对民王卑躬屈膝,所以他才杀了秦边。
他要让民王明白,自己不是随意让人揉捏的软柿子。
二人还没走远,牢头忽然小跑过来,对陈华说道:“殿下,在秦边的亵衣中发现了这个。”
“亵衣?”陈华皱起眉头,在古代,亵衣就相当于现代的内衣。秦边把信藏在这个地方,可真够恶心的。
陈华嫌弃地撕开信封,看了起来。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
“殿下,怎么了?”李丰怀问道。
陈华把信递给李丰怀。李丰怀看了一眼,也是神色惊骇……
三天后,一条浩浩荡荡的船队在桃花江码头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