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天舟刚到警察局,进大门时,沈副局长也刚好到。
“局座早!”
“早啊。”沈副局长回答道。
两人边聊边走进办公楼。鲁海已经先到了,见到梁科长和沈副局长同时进来,忙给两位打招呼。
“鲁海啊,昨天那个案子,具体什么情况?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沈副局长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鲁海他们还没回来。
“我们经过多方调查,总算弄清了死者的身份。回来时已经晚上七点过了。”
说完,鲁海去找案情记录。
“不用找了,你先简单说说,等会儿再找出来给梁科长吧。”沈副局长就想知道案情是个什么性质。
“死者是特高课侦缉队的副队长,开枪杀人的,有好几个人,因为做完案就逃逸了,无从调查。有可能是这个副队长得罪了什么人,被报复杀人。”鲁海简短地汇报道。
“这种事,特高课不追,我们就备个案,挂着吧。要是他们追查,那时候再说吧。”沈副局长吩咐鲁海。
“好的。”
“有另外一起案子,天舟,你带个人去跑一趟。”沈副局长把梁天舟拉到一边,单独说道。
“什么案子,局座?”
“西郊外的王家村,有个女人上吊了,有人报案,说可能另有蹊跷。你去查一查。”
“好,我马上就去。”梁天舟从警察局出来,叫上杜飞一起,开着车直奔西郊王家村。
王家村在城西,出城还要过河,再开四十分钟的车程。
这里远离城区,相对比较落后。看村民们的居住环境,都是些破败草屋,一条山路从村中经过,距离公路还有好几里地,需要步行才可到达。
梁天舟把车停在最近的公路边,在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事发的那户人家。死者还停放在屋前。很多村民看到有人来调查,纷纷围过来。
不等梁天舟询问,他们就七嘴八舌,自发地说开了。
这家的男主人叫王大春,二十五岁左右,本村农民。王家村几乎都是王姓人家,王大春父母双亡,跟妻子白小喜带着几个孩子生活。
这天王大春外出办事,回来时发现妻子白小喜悬挂在屋梁之上,早已气绝身亡。王大春悲痛欲绝,却不知道妻子为何要抛下他和几个孩子寻了短见。
老实巴交的王大春,也只有默默含泪,准备着妻子的后事。
这时,却听村里的几个闲汉在议论,说看到邻村老吴村的族长吴霸天带着几个人来过他家,白小喜的死可能跟吴霸天脱不了干系。
这一下,让一向老实的王大春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再老实的人也有爆发的时候,只是平时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所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
原来这王大春虽说跟白小喜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十来岁起就认识了,随着两个人逐渐长大,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快到婚娶的年龄,王大春就打算找个媒人去白小喜家上门提亲。谁知白小喜的娘,看上了老吴村的吴富贵。吴富贵虽然生得病怏怏的,但家境不错。而王大春却家贫如戏,拿什么来娶貌美如花的白小喜?
二人就此分开,各自成了家,并且各自都有了孩子。
那个病怏怏的吴富贵,婚后两年,就撒手去了。留下孤儿寡母,日子过得那是相当的艰难。
又过了两年,王大春的媳妇儿生孩子难产也走了。王大春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也不容易。
有人就撮合他们二人,都是半边户,缺了另一半,不如两个半边合在一起,就是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