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信并不知道,当初和刘穆之绑定而来的织田信长此时已经降临在了大秦南方的南方。
&esp;&esp;历史滚滚向前的齿轮,也因此嘎登一下跳了一个节奏。
&esp;&esp;此时他的车驾已经快到京畿边缘了。
&esp;&esp;路上的景象也让他越来越皱眉。
&esp;&esp;京城的一场雨虽然没下透,但好歹也有了七八分。
&esp;&esp;可是越远离京城降雨量便越低。
&esp;&esp;他也知道,自己目前还没能让民心归附,但是居然连离京城近在咫尺的京畿地区也都这么低,而且越来越低,这就有点让人感觉不是滋味了。
&esp;&esp;更重要的是,如果连京畿地区都这样,其他州郡就更不堪了,这样的话,那旱情也就根本得不到有效的缓解啊。
&esp;&esp;d,系统开挂都不行吗?
&esp;&esp;赵信有些郁闷,更加觉得压力山大。
&esp;&esp;又往前走,道路上已经开始有零零散散,拖家带口的流民出现了。
&esp;&esp;虽然暂时还不多,也还未出现什么人相食的景象,但是那凄惨景象却已经让赵信感到悲痛和不安了。
&esp;&esp;仿佛间他似乎已经看见了不久的将来,无数流民蜂拥成匪的景象了。
&esp;&esp;这种事他之前只是在书上见过,虽然每次都会叹息一句,“亡百姓苦,兴百姓苦”,但转身这点感叹就随风飘散了。
&esp;&esp;可这种亲眼所见,感觉确实完全不同。
&esp;&esp;南珞璎和小翠同样也没见过这样的景象,都忍不住眼圈泛红。
&esp;&esp;“陛下,这大秦怎么这样了?是只有京畿这样,还是天下都这样?”
&esp;&esp;南珞璎有些失神,甚至忘了他们这是微服出巡,应该改口按照约定好的叫“兄长”。
&esp;&esp;赵信此时同样也没心思纠正她,而且对她这两个问题,更没法回答。
&esp;&esp;他可以有很多种回答,但他说不出口。
&esp;&esp;不过比起前一个问题,后一个问题,其实用不着他回答,因为当他们车马走出京畿之后,到达齐州的时候。
&esp;&esp;看到流民数量和惨状都有增无减的时候,南珞璎便已经有答案了。
&esp;&esp;而且南珞璎也不再询问了。
&esp;&esp;只是默默的把带来的食物不断的散发给那些流民。
&esp;&esp;“公子,这样不妥吧?”
&esp;&esp;见南珞璎和小翠的举动,曹雄有些迟疑的道。
&esp;&esp;他也知道南珞璎是心善,不要说南珞璎,就是他都禁不住有些于心不忍。
&esp;&esp;但是他们的车队后面已经开始有流民跟随了。
&esp;&esp;既担心安全,也担心流民聚得多了,最后不好摆脱。
&esp;&esp;赵信也是皱眉。
&esp;&esp;安全他倒不担心,暂时路上的流民都还是老弱病残。
&esp;&esp;这些人基本上就是那些卖身给世家,豪强,都没人要的那种。
&esp;&esp;至于那些健壮的或者少年人,赵信能够想象得到,这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世家豪强,正在做着假慈悲的模样,一面施恩会,一面吞并他们最后的土地,同时再把这些失去土地的青壮变成他们的佃农,或者奴仆。
&esp;&esp;然后这些人口就会从官府的名册中消失。
&esp;&esp;亏得赵信原本世界,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有些人在拼命美化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