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江厌辞沉默着,接话。
是他想起这么迟的?明明是他刚刚想下床的时候被她抱住,不让他起身。
月皊亦觉得自己轻推江厌辞的举有点不合适,她偷偷看他一眼,立刻收回视线,起身下床。
她走到衣柜旁前翻到衣裳,回头看向江厌辞,心虚地小声说:“你不许看……”
江厌辞颔首,作很快地将外衣穿上,直接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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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得知月皊起得晚连早饭还吃,觉得是自己来早,将腊肉放下,笑呵呵地先走,走前说等有空再来说话。她回到自己家,秀秀赶忙迎上来,仔细瞧着娘的脸『色』。
“见到。”张氏道。
“不在家吗?”秀秀赶忙追问。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秀秀不可能不关心,自母亲出门,她就开始提心吊胆。
张氏摇头:“有钱家就是和咱们不一样,可以睡到日头晒屁股。我听他家的婆子那意思江家的小娘子还起,我也就不在那碍眼,等下午再去一趟。”
秀秀点点头。暂时有得到答复,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短暂的安心,还是变得更心焦。只能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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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大半日不见余愉,甚至连用午膳的时候也瞧见她的影子,直到半下午,月皊看见余愉。
余愉一看见她,就哼一声。
月皊赶忙去拉她的手,软声说:“三郎凶你,你不生他的气,和我置气?真是道理。”
“我干嘛生师兄的气?师兄一直那样啊,他凶我我乐意!”
月皊蹙着眉。心想鱼鱼姑娘是真的不讲道理!
余愉哼一声,用手指头戳戳月皊的脑门,不高兴地说:“就是气你!气你不肯告诉我亲嘴嘴是什么滋味!”
“啊……”月皊轻啊一声,目光游移躲闪起来。
“你还想骗吗?”余愉瞥着月皊的嘴,“好吧,现在是消肿。我今个早上进屋的时候看见你的嘴都是肿的!”
余愉说着,又用手指头戳戳月皊的脑门。
月皊赶忙护住自己的头,嗡声说:“你别戳,好疼的。”
她哼唧两声,声音低低地说:“我昨天之前是不知道嘛。现在可以告诉你……”
余愉立马不生气,她挨着月皊坐下,好奇地竖起耳朵来:“你说!你说!”
月皊不吭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快告诉我嘛。”余愉轻推着月皊,催促。
月皊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开始回忆,可是又怕回忆。回忆刚刚开始,她觉得唇上就开始微微泛着酥麻的疼痛。
眼角余光瞧见江厌辞从外面走进屋中,月皊赶忙提声:“三郎,鱼鱼姑娘有、有事要问你!”
江厌辞将目光落来。
余愉一怔,恨不得掐死月皊。她自然不能真的掐死月皊,的确伸手朝月皊的胳膊上掐去。
月皊急急起身就要逃,直接逃到江厌辞身后。她攥着江厌辞的衣襟,从他身后歪着头望向追来的余愉。
余愉果然不再追,望着江厌辞直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