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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第1页)

我刚说完老十就不干了。“我不算了,算完这题非疯了不可。”

众人大小,笑归笑,题还是要解的,所以又埋头苦算去了,但又一个个的退出,胤禩的奴才端着新杯子回来,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的清水,我刚喝了几口康熙就苦笑着抬了头。“云丫头,你出的这哪叫什么游戏?朕的头一跳一跳的。”

我抽出帕子擦了擦嘴。“上一层的数字都是下一层相乘推上去的,把最底下那个数算出来,一层一层往上乘就得了。”

康熙闻言忙在纸上写画不停,他算完之后可能是突发奇想吧,问我不用笔能不能算出来。“云儿给皇阿玛出的题都是自己做过的,不用算也记得,应该是556416。”

康熙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至少看起来是跳了。“好记性!真是好记性!看你算数这份明白劲儿朕就恨不能你是男人,你要是个男的户部尚书的位子一定给你。”

我故作自我安抚的样子。“云儿要是男人,皇阿玛倒是痛快了,禩哥哥怎么办呢?云儿这张脸要是男人,爷们儿的齐人之福怕是没有现在多吧。”

康熙一愣,旋即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胤禩也好笑的看着我无辜的样子。我要是户部尚书胤禩就没我这个老婆了,其他皇子的妾室也会因为我而减少,男子的祸水脸不会引起战争,只会多几个小老婆跟着他而已,胤禩的好皮相就为他带来不少桃花,只不过他不上心而已。到了饭时康熙赐宴给白晋他们,叫人加了把椅子让我跟胤禩坐在一起,吃完饭他又叫我给他留了几个数字上的小游戏才放我走。一出蒙养斋我的瞌睡虫就找上了我,胤禩看我睡眼朦胧的,跟胤祉他们打了招呼便直接背着我上了马车。我在马车里补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我拿帕子隔着揉揉眼睛,自己正躺在胤禩腿上,他则揉着自己的眉心。“你怎么了?头疼吗?”

胤禩拉了我靠进他怀里,自己活动着已经不过血的大腿。“解了一下午的题,脑子胀的慌,你出的题目太难,全是数字在我脑子里绕来绕去。”

我起身替他揉着太阳穴。“这也叫难?三百年后的孩子上小学就得学这个。”

“我只听过大学,什么叫小学?”

“学校按学业级别分很多层,依次是小学、中学、大学、研究所、博士班和科学院,小学是最低的一级,也是最基础的一级。一般孩子是六岁或七岁入学,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研究所两年,至于博士和院士什么时候学成就不好说了。大学和大学以下的都算普及教育,就是每个孩子都能上,中学和中学以下叫义务教育,就是每个孩子都必须上。小学和中学的头三年算基础教育,每个孩子学的都一样,从中学的后三年开始分科,喜欢文的就专攻文,喜欢理的就专攻理,我就是理科生,所以作诗填词的不擅长。大学是人生分水岭,以后想干什么就学什么,研究所往上的更是专攻人才。我给你们出的不过是我进行特教时启蒙教材里的习题,我学的时候才四岁,这也叫难吗?”

胤禩越听越头疼。“怎么要读那么多年的书?不干别的了?”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所学的东西在三百年后不受重视。“人在变,天在变,学的东西也在变,那是个金钱至上的年代,什么能挣钱就学什么,也必须要学那么多,不然就得干脏活累活还拿钱少。一生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在学习与考试中度过,一般人学完大学就可以找一份薪水不高但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但如果他想娶老婆,想过好日子就得继续学……人上人不是那么好做的。为了撑起金家产业的大船,我会说话起就被施以特教,整天泡在数目与报表之中,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学校长什么样子,因为学校的进度不足以满足我的需求。我那意大利文是为了谈买卖方便而学的,只要做买卖用的上,我几乎都有所涉猎,就这样还不够用,因为金家总裁,也就是产业的掌舵人选拔异常苛刻,光是语言就考了八门。就那个考试就能把人逼疯,一个人在算学的考试中当场就疯了,因为除了一日三餐,见不到纸笔以外的任何东西而且后插进去的我还做的比他快。我考完以后瘦了七斤,连话都说不全,吃了几口饭睡了两天才醒过来,而我醒过来的当天,也就是我十二岁生日,金家总裁的位子正式为我空了出来。”

胤禩摇摇头,似乎觉得过于残忍,尤其是对一个连在这个时代都不算成年的女孩儿来说。“那个疯掉的呢?他多大?”

我略一回想。“我当时忙着交卷,出来之后才听说他疯了,考试的时候看卷子还看不过来,哪有功夫管他是死是活?不过参加那次考试的都是精英,他是其他股东推出来的,我是金家推出来,当时我养父给他的评价是成熟稳重,怎么着也得三十岁了。可事实证明他一点儿也不成熟,那么一点儿小事儿都能逼疯他,我原还想把第二名重用呢,结果却碰到那种银样蜡枪头。”

胤禩苦笑。“逼疯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不能败给女童的自尊,支撑他自信的柱子倒了,他还能不疯吗?”

我却持相反看法。“那是他自己心态不正,做题就是做题,与他人何干?我养父肯让外人竞争就是要谁有能力谁当家,如果连一个临时出现的对手都能轻易的击倒他,正说明他能力不足,不足以支撑金家庞大的产业。别说是他没成功,就算他成功了我也会把他拉下台,因为我比他更强,更适合坐那个位子。作为利益至上的商人,如果连临危不乱的本事都没有,谁敢相信他能带着金家的数万员工躲过商海的暗潮?所以他发疯是他个人的问题,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胤禩的苦笑越发明显了。“真是苛刻的环境,难怪金家会把你推出去,因为你的脾气比任何人都适合去争抢那个位子,而且会做到最好才甘心。”

我对金家推我做总裁的行为自有一番理解:“环境不会因人而变,每个人所面临的危机都是相同的,不同是对自己的要求标准、期望程度和承受能力各有偏差。每个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换言之就是不必去管他人如何,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比起现在的考场和官场,那个时代是能人的天下。金家在推我出去之前是征求过我同意的,我喜欢经商,真的很喜欢,选的专业和人生计划都是为经商而设计的。就算他们不把我推出去,我也迟早会去抢,因为我真的很喜欢经商。”

胤禩低低的笑起来。“怪人,人家都是喜欢钱,你却喜欢单纯的喜欢经商。”

“怪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那个疯掉的据说痴迷于考试。”

胤禩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喜欢考试?!那小子是不是原本就有毛病?”

我摇摇头。“或者该说他喜欢考试之后人们的夸奖吧。据说他是个成绩很好的,从来没有得过第二名,可能是这种环境让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失败,可他偏偏失败了,而他失去的不止是一次考试,更失去了他一贯的信仰。我生平没有什么很信仰的东西,因为我认为信的太虔诚会出事,他的信仰是他自己的成绩,可成绩不是检验一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越是不想输,输的越难看。”

胤禩喃喃的重复着我的话:“‘越是不想输,输的越难看’吗?信仰太虔诚会出事,可没有信仰怎么行呢?”

“顺着心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活着,所以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光,一生才几十年而已,怎能浪费在别人身上?”

胤禩抬起头看着我,笑得让我心酸。“猫儿啊猫儿,这可能是你今天教的最有用的东西了。”

授业(下)

此后康熙便时常叫我进畅春园去讲题,当然,对象还是倒霉的十四。不止康熙和胤祉他们对数字游戏着迷,连德理格都为律吕的问题缠上了我。我为此深感头疼,推不得,接不得,所以一进冬天我就开始装病,说是哮喘复发,禁不得冻,只让胤禩带几个题给康熙、皇子们和蒙养斋的几位洋大臣去玩儿。康熙五十三年二月,前尚书王鸿绪,就是当年把胤禩推出去烤的那个王鸿绪进了一套书。康熙因为当年的事情削了他原有的官职,叫他去修《明史》,原本的《明史》其实没有多大的问题,可康熙却为此大兴文字狱,不止将原本烧毁,而且编书的、看书的都没好下场。那套新的《明史》皇子们都有,胤禩的那一套被我扔在他书房一个角落里,文字狱毁灭的不止是性命和文化,更重要的是灭了读书人的魂,前明再不济还有个东林党,大清三百年能叫得响的名字有几个?如果连几句闲言碎语都听不得,正说明统治者的心胸堪比墙缝,而且附着与文字狱上的还有汉人的仇恨心理,原本满人只是外族,现在满人在汉人眼里估计比屠夫好不了多少。

这一年我对康熙的防备全面升级,我和胤禩都清楚的很,康熙整寿过完了,如果不出意外,胤禩的好日子应该到头了。胤禩无力回天,不时的表现出忧郁的神情,虽然他已经极力强作坚强。我对胤禩的心理十分明白,所以我几乎没有再提那种敏感的话题,只是更加黏他。只要他在家,我一定放下手边的事情去陪他,或是下棋品酒,或是抚琴跳舞,更多的时候是什么也不做,他看他的公文,我在一旁发呆。我们都在等,等暴风雨的来临,因为再恐怖的风雨也不会比等待更让人心寒。我不是不怕,只是反应的方式不一样,房事开始成为我安抚心灵的课题,胤禩的热情足以驱走我心上的寒冷。胤禩笑说我的虎狼之年总算是来了,他现在是眼福艳福一起享,快活的要升仙了,我只旦笑不语的黏他。

很快金熙琨就带了让我振奋的消息,策旺阿拉布坦东进之心与日俱增,开始大幅的招兵买马。我依旧是拨物资给熙琨,并叫边境上的暗人去俄国买战马低价转给准噶尔人。就在我发出命令的当天,那套《律吕》总算是编完了,康熙的圣旨说把律吕、历法和算法合为一部书,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感叹国人对科学的忽视。那套书虽然汇集了此时律吕的最高水平,但律吕博大精深,其他两门学科也是,康熙居然没有把它们单独拿出来普及,而且是汇成一部,这对学科的纵向发展无疑是不利的,而且先进的科学很快就会消失在贵族眼中,至少胤禩就再也不曾拿起过那套厚厚的书。

接近年底我越发不安起来,一切都平静的不正常,如此的平静让我心里直长草。原本我和胤禩都在避暑山庄,但到了十一月我们先离开热河回到了京城,因为良妃的忌日到了,整整两周年。十一月对胤禩来说应该很特殊,他在这个月里得偿所愿的娶到我,但也在这个月里失去了生母,换了是我一定五味陈杂。看着良妃冰冷的墓碑我涌上对康熙无比的恨意,因为那个老不死的我再也没庆祝过结婚纪念日,而且再也不会庆祝。前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我跟胤禩成婚十周年,可良妃的尸身还泡在福尔马林里,我们怎么可能有心情去过什么结婚纪念日?当年胤禩原本是想好好给我过一回的,可却被逼临时作罢,他对此深感对不起我,我则说冤有头债有主,那笔烂账跟他没关系。

我们还没启程赶回热河,康熙就派人把胤禩给押了回去,说是他送了两只半死不活的老鹰给康熙,除了一个已经断气的太监和两只死鹰,没有任何证据。胤禩自然是百口莫辩,我则称病没有跟胤禩去热河,自己回了京城。这次的诬陷连张明德事件都不如,连遮掩都没有,可十四没有再像当年那样跳出来为胤禩出头,所有人都明镜一般,康熙只是想发作胤禩而已,如果不是他爱惜名声,连那两只毙鹰都不必看。胤禩不疯不傻,又不是活够了,根本不可能叫太监送死物给康熙,更何况胤禩那天根本就没送任何东西给康熙,代为请安的也根本就不是那个死太监。没人替胤禩说话的理由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这次是诬陷连遮掩都懒得做,极有可能是康熙指使的,就算不是他指使,那背后的小人也有康熙撑腰,说与不说已经没有分别了。

可能害胤禩的人太多,胤禛、胤祥、甚至是老十四,十四近年势力大涨,康熙对他的宠幸不免会激起他的争位之心,胤禩的能力有多大十四是最清楚不过的。至于胤禛和胤祥,连想都不必想,胤祥被圈禁弄得得了鹤膝风,没有爵位更是憋了一肚子怨气,那封信虽是出自我手,但胤禛和胤祥估计会记到胤禩头上,毕竟他是那封信最大的受益人。不管是谁,为的不过是皇权和天下,而且是得了康熙默许的,所以我回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声色俱厉的把密令交给琴儿,让她用最快的时间送给她哥哥。信中只交代了一件事,我将原本给他的五年期限缩短为四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受了委屈,如果到后年的这个时候,京城还听不到清军死人的消息,他就再不用回来见我了。

熙琨在又跟我要了一批军资之后传了话来,并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状子给我,还把自己的儿子送进贝勒府当差,以示完成这件任务的决心。金熙琨与十四不同,他从不说什么拿脑袋担保的话,如今既然肯立军令状,说明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替我出气。不久胤禩就回来了,眼里的悲伤和绝望似乎要压垮他,但还保留着对康熙的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的皇父不要叫他绝望。我本想安慰他,可当我看到他对康熙的幻想时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甚至掉头就走。如果胤禩再看不清康熙人皮下的畜生本性,他早晚会害死他自己,连带着也会害死我。

年宴上的气氛很是压抑,胤禛看我的表情活像在看笑话,他用眼神告诉我,我选了一个无能的丈夫,不止保不住我,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见状只撸起袖子拉了胤禩的右手放到我的纹身上,并对挑眉看我的胤禩回了一抹他最爱看的笑容,接着便趴在他耳边讨论菜色,但看起来却像是在说什么特殊的内容,因为胤禩的眼睛在放光,这是我在他回来之后第一次主动亲近他。我不用看胤禛也知道他什么表情,那个人出奇的死心眼,当年他不放手,如今胤禩倒霉他更不可能放手,只要他不死心,我就有的是法子收拾他。没有人能赢得了金熙云,不管是谁接过康熙的皇位,国库都将是长满了蛆的肉包子。一开始我的确是在演戏,可渐渐的我眼里只剩了胤禩消瘦下去的脸庞和多出来的银丝,满心里只有对夫君的心疼。

胤禩很熟练的用左手吃着饭,我经常会在这种场合拉了他的手盖住我的伤痕,所以他就特意练习了左手吃饭。太后在这次事件中一句话都没帮我说,这激起了我不小的怨气,棋子也是有脾气,想卸磨杀驴也得小心被驴踢死。转过年去康熙就下诏停了胤禩和他属官、执事人的俸米,康熙的这一举动彻底惹火了我,老娘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居然敢拿钱来砸我。我在当天就给胤禩那几个属官、执事人送去了八倍于他们俸禄的银子,胤禩知道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好笑的摸摸我的头。我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康熙的不满,他亲自把我叫进宫去责问,我只无辜的回了他一番话就让他气得说不出来,打发我回家玩儿去了。

“那属官是因为禩哥哥才被停俸禄的,禩哥哥罪有应得原该受罚,可人家不过是靠俸禄吃饭的人,要是饿死一个半个的,皇阿玛的名声岂不难听?所以云儿就送了一点儿银子过去给他们,怎么?是不是太少了?”我估计康熙当时可能想把我碎尸万段,可他不能,我不是胤禩,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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