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见了呢?我不是让你一直跟着她吗?”元春焦急地问。
素菊嗫嚅道:“我,我本来带着小姐在花园里玩,后来我有些内急,就上了一会儿茅厕,出来就不见了小姐。我以为小姐自个儿到别处玩去了,就去找了找,还是没找见,便又让他们一起找,谁知还是没找见……”
“不是还有香儿和芳儿跟着吗?怎么会成了你一个人了呢?”
“王妃说府里人手不够,就把她们两个调到别处帮忙去了。我想着我一个人照看小姐也行的,就没跟您说,谁知道会这样呢。”
“那你们找人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小姐的行踪?门房上的人说了什么没有?”
“我也怕小姐贪玩,一个人跑到街上去,问了门房,门房也说没看见。夫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小姐跑到哪里去了。”
水溶也急了,道:“混帐东西,还不赶紧派人到街上去找?”
元春冷静地道:“别慌,素菊,你先让人到各角门和后门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看见小姐出去。”
“是,夫人。”素菊答应着忙出去了。
不一时,素菊便来回报:“王爷,夫人,有人说看见世子把小姐带走了,是从东边的小角门离开的。”
“是他”元春和水溶心里均是一沉。
“妹妹,那个孽子会把灵儿带到哪里去?”水溶担忧地道。
元春心里也甚是焦急,却也知道不能慌了手脚,想了想,道:“我们去问问梅姐姐吧。水滢做下这等事,只怕也不是梅姐姐的本意。我们去问梅姐姐,看她能不能知道水滢的行踪。”
'文'两人来到后院,见梅玲正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窗外发呆。
'人'梅玲听到脚步声,见是水溶和元春两人进来,一扭头,仍看着窗外,不理他们。
'书'“梅姐姐,有人看到滢儿把灵儿带走了。你知道他能去哪儿吗?”
'屋'梅玲鼻子里哼一声,道;“我被你们关押在这里,什么也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哪儿能知道呢?安国夫人,你是问错人了吧?”
元春耐心地道:“梅姐姐,如今滢儿行事已是有些不合常理了。你也不想看到他越做越错吧。我们得赶紧把他们找到,免得滢儿再做下不可饶恕的事情,到时我们大家也都悔之不及了。”
梅玲听了,半晌不言语,良久才道:“我倒不觉得滢儿会做下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灵儿好歹是他的亲妹妹,他还能把她怎么样?”
“梅姐姐,你把滢儿的情况想得太好了。他本性不坏,只是他背后还有人在指使他干坏事。太妃是他的亲祖母,结果怎么样呢?梅姐姐,这些你不会不清楚吧?现在灵儿在他手上,他或许会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不会伤害她,但那指使他的人会不会做出伤害灵儿的事情,那就不知道了。”
梅玲沉默了一阵,然后才低声道:“其实,我只知道他在外面养了女人,但具体在哪儿,我问过他,他始终不说。我也问过跟他的人,但那些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他们说每次到胡同口的时候,滢儿便不让他们跟着,自己往前走了,也不知道他进的哪家哪户。当时我想,或许他是跟一个小媳妇搭上了吧,我怕他惹出事来,劝也劝过。可他说不会有事,人家是一个未嫁的女子,不会牵扯不清的。我当时也觉得那女子未免也太神秘了一些,只是也从未想到别的事情上。”
水溶便问:“那些跟随的人是走到哪个胡同口的?”
梅玲看了水溶一眼,才道:“是西边豆腐胡同。”
水溶和元春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因为那里是平民居住区,里面地形复杂,龙蛇混杂。若要在那里找人,只如大海捞针一般。
正一筹莫展间,韩福却拿了一张折成方胜的纸进来,交给水溶道:“王爷,这是门上的人刚送进来的,指名要交给王爷和夫人阅览。”
水溶忙展开,急看内容。元春也走近附在身旁看。
只见那上面写道:“若要儿子女儿性命,到西郊十里坡。不许带随从兵马,否则两人性命不保。”
元春思忖道:“这会是谁呢?竟连滢儿也挟持了。”
“什么?”梅玲一听水滢被挟持,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水溶面前。水溶把那张纸递给她看。“这是谁要害滢儿?”
水溶对元春道:“妹妹,这是谁要害咱们。他的目的是什么?”
元春想了想道:“这个人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先是yin*滢儿上当,害了太妃,如今又反过来拿滢儿来要挟,并且把灵儿也搭上了。还不知道他是要财还是要命呢。”
“不管他是为什么,我们还是准备着就去吧。先到了那里再看看,看他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