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兄妹客气的,快来屋,夏尧在家呢”,夏慧芳拉着夏澜月的手说。
夏澜月看一眼亮着烛火的东侧房,没动地方,“夏婶,你们吃饭我就不打扰,等下次再来拜访吧。”
“也行,等忙过夏收,攀高的脚也该好了,到时请你来家玩啊。”
夏澜月点点头。
晚饭吃过,田广照常去了地里,王翠早早休息下,戴佑去洗碗。
夏澜月乏得很,她不等戴佑回来,就先躺下了。
睡得正香时。
“咣咣咣~”
什么声音,夏澜月用自己二十多年的大脑分辨着声音,但记忆库里好像没有相关信息。
“咣咣咣~咣咣咣~”
这声音不厌其烦的响着,好像只要她不醒就不会停。
夏澜月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根柴火棍子横在眼前。
“喝药。”
不用看也知道是戴佑。夏澜月翻个身继续睡,这一次,没有人拉她的胳膊。
短暂的安静后,是两个柴火棍互相敲打的声音,“咣咣咣咣咣咣~”,声音中间都不再有间隔了,似乎还有灰尘掉落在脸上。
夏澜月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她猛地坐起身,拍掉脸上的灰,怒视着戴佑。
戴佑不看她的眼睛,见她起来了,把手里的柴火棍往边上一扔,端起药碗,到夏澜月面前,然后脸别向一边。
“哼”夏澜月冷哼一声,他还有脾气?!
夏澜月瞅瞅碗里的药,又瞅瞅他,自知不喝药是不行的,端过来一口气喝掉。
等她喝完,不等她开口,戴佑拿过碗,转身放水桶里,就关门出去了,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夏澜月无语,口中直念叨,“等我回了都城,先把你踢一边去。”
次日清晨,夏澜月仿佛听到了门外谈话声,“……他家困难些,能帮就帮了……不然怎么活……”
夏澜月这颗八卦的心让她来了精神,她赶忙收拾好,打开灶屋的大门。
“王婶早”,夏澜月先开口。
“早”,王翠走进灶屋做饭。
夏澜月凑过去戴佑身边,好奇问他,“你们刚才在说谁呀?谁活不起了?”
戴佑微微侧头,嘴巴都动了,最后也没说一个字出来,转身去喂鸡了。
“哈”,他这是还生气呢?夏澜月想,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夏澜月也来了脾气,心想不说拉倒,问王翠去也一样。
“今天我让戴佑和田宽去他堂大伯家帮忙,他家地不多,收的快。”
“啊,就这点事啊,要我也一起去吗?”夏澜月问。
“你也一起去吧,帮忙绑个麦子吧。”
“行”,夏澜月爽快的答应了。
王翠带着戴佑和夏澜月去往她伯叔田丰的田里。
走到一片田边,王翠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地里劳作的人说道,“这就是大伯叔田丰,那个是大嫂嫂宋梅和他们的闺女田雪。”
夏澜月顺着王翠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男人正弯腰割着麦子,一妇人在捆麦子,而妇人的腰间绑着一根长长的麻绳,将她和年轻女子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