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你现在有几成胜算?”
“四成。”
话唠感叹道,“还真准,跟赌坊赔率都一样。”
殷璧越怔了一下,“你押了我赢?”
话唠道,“当然啊!”
“……我的错。忘了让你押钟山。”
事实上,看过钟山前几场战斗,殷璧越自己都恨不得去押对方。
话唠已经清醒过来,折扇一展,摇起来,“没关系,没关系,押的不多,九牛一毛而已……”
他怕自家师兄心里不好受,所以不敢说到底押了多少。
洛明川方才一直没有说话。他现在突然开口,却有着奇异的、稳定人心的力量,
“不要急躁,总会有办法的,师弟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
如春风拂面,殷璧越沉下心来,
“是的。我总要尽力一搏才甘心。”
秋湖边的人们不会知道,在青麓剑派的梧桐苑里,程天羽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师兄,你有几成胜算?”
钟山答道,“六成。”
程天羽笑起来,“师兄也太谦虚了,我觉得足足有八成呢!”
钟山摇头,“不,就是六成。”
程天羽一脸的不可置信。
宋棠拍了下他的发顶,笑道,“你师兄说几成就几成,还不练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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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来的众望所归却仓皇匆忙。
不止是殷璧越,所有人都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快。
消息传出去,许多人即刻启程,前往叶城观战。
在全南陆传的风风雨雨的时候,宋棠让人从中陆寄来的信笺到了。是殷璧越在学府三年里,写过的所有文章的拓本。
“拜入沧涯之后,他的消息很少,没有办法。”
钟山翻着几页薄纸,“足矣。”
殷璧越则拿着段崇轩给他的纸片研究。
纸片有大有小,有的字迹工整,有的随意潦草,上面写着钟山拜入青麓剑派前的杂事,或是涂画着他剑势的走向和角度。这些信息很零散,很多看似无用,但是殷璧越看的很认真。
话唠有些不好意思,“只有这么多。”
这已经出乎殷璧越的意料,远远超出了他对话唠消息来路的预判,“已经很好了。”
从晌午到深夜,殷璧越一直站在窗前静思。闭上眼睛,无数画面一闪而过,好似经历了钟山人生中的前十六年。
少年成名,沉浸剑道,孤独而执着。
拜入青麓剑派之后,画面变得模糊。
风雨剑诀很有名,不是什么不传之秘。青麓剑派上下,至少有四十名弟子都在练。澜渊学府的典籍里,也有相关的记载。
但是真正的风雨剑只有一把。
它是百万年前‘诸圣时代’一位圣人的佩剑,后来在‘道魔大战’中损毁,被青麓剑派收藏。耗时十年,花费无数心血修复,复原了七成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