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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叶枫带不带得来俊俊,俊俊有没哭着要妈妈,心都揪起来了。
夏奕阳扶着方向盘,瞟了瞟盈月,笑着安慰:“要是有事,叶枫会打电话给我们的。”
“嫂子没生过孩子,今天真是为难他了。哥,我觉得嫂子很爱你。”盈月看看前面象长龙似的车流,身子往后半躺,把肩放平。
“怎么了?”西斜的夕阳迎着玻璃直射进车内,他眯起眼,唇角温柔地倾了倾。
“就是心里面这样觉得。”盈月盈盈一笑,“哥,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
盈月嘴巴惊讶地张成O型,“你这保密功夫真是厉害,还说你上学时打工辛苦,原来是辛苦地谈恋爱呢!不过,哥,你们这恋爱都快成马拉松了。”
“不要乱讲,叶枫出国六年,我们是今年才交往的。”
“嫂子是留学生啊!”盈月又是一惊,“那大学的时候,你们俩有没眉来眼去过?”
“盈月,你都做妈妈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讲话?”夏奕阳语气带有责备,脸上却露出微笑。
“没有?我不相信。难道嫂子的初恋不是你?”
“你今天和教授说了那么多话,口不干吗?好了,把嘴闭上,我要专心开车。”
盈月斜视了夏奕阳,眨巴眨巴眼,抿着嘴偷偷地乐,哥哥的脸红了。
车驶进小区,正是白昼与黑夜交替时分,路灯已经亮了,习习吹来的风,仍带着中午的灼热。
叶枫和俊俊不在夏奕阳的公寓,盈月转身就要敲叶枫的门,夏奕阳拉住,冲她扬扬手中的钥匙。
打开门一看,两个人先是一愣,然后忍俊不禁都笑了。
“嘘!”夏奕阳竖起手指,让盈月笑声放轻些。
房间似乎刚刚被歹徒抢劫过,椅倒杯翻,脚都插不进去。
沙发上,叶枫半躺在沙发中,俊俊枕在她的肚子上,两人的怀里各抱一个靠垫,象是疲累至极,睡得很香,开门的声音都没惊动他们。一缕湿发贴在叶枫的额头上,白色的衬衫象块调色板,下面是油渍,上面粘着巧克力。睡得那么沉的她,还不忘把腿半曲起,防止俊俊滚到地上。
夏奕阳朝盈月递了个眼色,盈月会意地点点头,轻手轻脚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俊俊。
“舅妈,我还要玩。”俊俊咂巴了下嘴,突然冒出一句话。
盈月轻拍儿子,抱着俊俊扭身向夏奕阳的公寓走去。
夏奕阳关上门,缓缓地在沙发前蹲下来。叶枫这样睡,姿势很不舒服,可是他却不舍得惊动她。
衬衫是修身的,躺平时,可以清晰地看到胸前的起伏。她不爱用香水,身上的气息多半是沐浴露的香味,现在还多了点汗味。俊俊精力充沛,她又宠他,今天怕是被那小东西缠坏了。
他拨开那缕湿发,俯身过去,在额头上轻轻一吻。当他把胳膊伸进她的脖颈下时,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他,先是一笑,“奕阳……啊,俊俊呢?”她摸到肚子上是空空的。
“被盈月抱走了。”
“哦,”她松了口气,又闭上眼,抓住他的手,“我好累。”
“睡吧,一会我叫你上班。”
“嗯!”
她仿佛又睡沉了。
他抱起她走向卧室,“这样睡舒服点。”他在她耳边柔声说。她翻了个身,朝里侧卧着。他替她盖上被子,在床沿坐了许久才起身。
再坐下去,他恐怕会控制不住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嵌入自己的身体之内。认识她时,他已成熟,是家中的顶梁柱,从不依赖任何人,而她镶着满嘴的牙套,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总觉得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照顾她、疼爱她是自然的,她只需要享受他的爱就可以了。刚刚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慈性给震撼了。原来她真的已长大,她也有一幅可以让别人依赖的双肩,她也有保护别人的力量。
盈月简单做了下晚饭,只有他们两个人吃,其他两人仍在沉睡。吃完,他把叶枫的房间整理了下,她今天没有时间写东西,但还是替她装上笔记本,常看的几本书和记录簿、一些碟也装进了拎包中。她的包包半敞着,钱夹也是,估计是付款的时候要照顾俊俊,手忙脚乱,就随便扔进了包包里。他含笑替她查看了钥匙、小化妆包,然后把钱夹的拉链拉上。拉的时候,他整理了下零钞,发觉在票夹的最里端,夹着一张照片,是叶枫与边城的合影,身后枫红似火。
两个人的姿势并不亲密,只是并肩站着,她还戴着牙套,边城笑得很储蓄,看着镜头的视线却是那么的温柔。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没有恋爱,只是处得很好的同学。他记得军训时,边城送晕倒的她去校医务室,后来,两个人就经常形影不离了,当然,还有艾俐。
他闭了下眼,心情非常的平静,没有一丝丝波澜。
她和边城的回忆,曾经有多美好,他非常清楚。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取代边城在她心里的位置,他也不会自私地想去抹掉边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