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推入哪一层的楼梯间,所有的摆设都如同她初入梦境时那样,弯弯绕绕像迷宫一样。
好不容易等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她努力从梦境挣脱出来,刚以为自己已经醒来,睁开眼,却无力的发现自己被困在手术室里。
空旷无人的手术室里唯有她一人躺在手术床上。
……
直到她挣扎到精疲力尽,她终于从环环相扣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浑身像是被重物压住唯有神经清醒的恐惧感终于在她睁开眼的刹那如同被风驱散的云层。
如约转头看向已渐渐透出曦光的天际,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坐起。
在床头靠了一会,眼看着时间还早,她试图重新睡过去,但每次刚闭上眼,眼前不是浮现刚才的梦境就是薛晓在她怀里抬起头时一脸淤青红肿的样子。
嗓子干渴得厉害。
她起身,在渐渐亮起的天色里摸索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窗外,东方日出之际,有金光从层层云雾里透射而出,像是一抹晕开的光色,透出五彩斑斓的霞光。
应如约出神地看了会,想起不久前在离苍山看到的日出,忍不住笑起来。
每次她参与看日出时,运气总是不好。
回屋洗漱,收拾齐整。
华姨下楼准备早餐,刚到楼梯口就见如约站在玄关,扶着鞋柜穿鞋子。
她有些意外:“如约,这么早就上班呐?”
应如约含糊地应了两声,换好鞋,拎着包开门离开。
华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瞅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么早……地铁也才刚刚开吧。”
应如约拿钥匙开了门。
在几秒钟前,她把钥匙插入锁孔之前还在担心温景然会不会有反锁的习惯……幸好。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音。
梵希也不在楼下。
应如约扶着楼梯扶手径直上楼,等站到了他的房间门口,心止不住的有些跃动,她轻舒了一口气,想着等会他见到自己时那一脸诧异意外,呼吸就急促到无法缓解。
她轻轻按下门把手,推开门。
床尾窝着一团毛茸茸的身体,梵希压着被角睡觉。听见动静警觉地醒来,有些朦胧地看清了来人后,立刻放松警惕,猫耳朵蹭着柔软的被子又歪了回去。
应如约轻轻地走到床前。
还在熟睡中的人侧着身子,沐浴在最初的晨光里。
她终于靠近床沿,恶作剧般伸出手,轻轻地伸向他的鼻尖,本想捏住他的鼻子让他屏住呼吸自己醒来。
不料,手指刚挨到他的鼻尖,手腕就被他飞快锁住。
温景然睁眼看来,那双眼里哪有刚睡醒时的半分朦胧,满目清明。
他目光灼然地盯着反被吓到的应如约,忍不住勾唇,就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微用巧劲,一个天旋地转,局势陡变。
应如约被他隔着一层被子压在身下,迷茫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等……
她不是突袭吗?怎么就被就地正法了?
被陡然而来的“床震”吓破胆的梵希,受惊地伸出爪子撕拉一下床单,喵呜一声惨叫,从床上滚下去。
它晃着还有些混沌的脑袋,不敢置信地瞪着床上的两个人。
混账!敢惊扰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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