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说话,脖颈上如夹铁钳,已经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手腕被扭断的汉子此时才感到剧痛传来,想惨叫出声,却被脖子上的手掌死死的压在喉咙里,脸色涨的通红。
从震开手腕,到捏住两人咽喉,这一切快若闪电。
粗犷汉子脸色大变,艰难的说道:“小子,劝你不要自误!”
宁白峰眉头微皱,右手一紧,粗犷汉子剩下的话被压在喉咙里,片语不得出。
这时,数个身位外的几人现情况有变,立即上前将三人围住。
瞬息之间的变化,直到此刻,周围人群才现不对,将几人隔开。
拥挤的人群中空出这么一出地方,显得很扎眼。
四周人群里,好奇的,看戏的,幸灾乐祸的不一而足。
甚至有那认出粗犷汉子的,更是对着白衣青年指指点点,满脸讥讽。
出风头从来就是不是宁白峰想要的,何况先前还因为接引人的话猜到薛家生变,此刻就更不想多生是非。
宁白峰对着粗犷汉子说道:“让你的人让开,咱们就此别过,如何!”
粗犷汉子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瘦弱汉子眼睛翻白,知道再拖下去,可能会被捏死。
粗犷汉子艰难的喊道:“让他走!”
围住的几人互相对视,然后让开。
宁白峰松开两人咽喉,冷着脸离开。
粗犷汉子接住将要晕厥的瘦弱汉子,看着白衣青年的背影,脸色阴沉,一言不。
周围的人群眼见事情结束,没有看上好戏,也就摇头散开。
渡口处又是一片繁忙景象,刚刚生的小插曲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但有些人却不想让这个小插曲就这么算了,围上来的几人中,其中一人看着粗犷汉子,不满道:“七哥,难道就这么算了?瘦猴的手不能就这么废了!”
被称为七哥的粗犷汉子,将瘦弱汉子塞进另外一人怀里,“送到泥藻草堂救治,度快。”
转过头,七哥继续说道:“咱们远扬亭的弟兄,从来就没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习惯!”
“这小子踩着浪花上岸时,我就和瘦猴盯上,孤身一人,轻身功夫不错,最多就是下三境里登山境武夫。从刚刚情况看,体魄打熬的很好,应该是个初出茅庐的雏,不然也不会跑到远扬渡里去问跨海舟的事。”
“既然是去
望海崖,就一定会经过穿林山道,立即去通知戚副亭主,咱们连本带利讨回来!”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掷地有声。
其他数人立即点头,然后转身散开。
七哥看着渡口后面,远处店铺林立的岛屿山头,嘴角泛着冷笑。
宁白峰顺着山路走上岛内青石主道,眼睛不时扫看四周各处的店铺,欣赏形形色色的不同人士,听着各种口音的叫卖声,领略着形态各异的建筑楼阁。
这样的情景,像极了世俗街头。
若非天空中不时飞过一些坐有人影的灵禽,以及小巧的飞舟画舫飞过,宁白峰都以为这是哪座凡俗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