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谷说:“你也跟他商量过过生日买礼物的事儿?”
苗绿鸣笑着:“怎么可能呢。真的是巧了。”
宋青谷说:“也就是说,你师兄对你了解地比较深入,不用商量他就能知道你的心思。”
苗绿鸣说:“说什么哪。师兄就是师兄。我跟你说了人家有师姐的。”
宋青谷有点儿管不住自己的嘴:“双向插座也是有的。”说完了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可是面上还不肯做出软姿态来。
苗绿鸣有点儿着急:“苞谷你别那么说,师兄是君子。”
宋青谷说:“那咱们都不是君子了?”
苗绿鸣笑:“苞谷,我跟师兄真的没有什么,若有什么也不会等到今天。”
宋青谷说:“是,要说起来,我真不是什么君子,自己以前也是一踏糊涂的。。。。。。。”
苗绿鸣很少听到宋青谷如此低调地说话,不禁心软:“苞谷,你放心,第三者我是不会再做的。”
接下来,宋青谷又说了一句叫他自己后悔不已的话:“你说这事儿也奇怪了,何滔长得那样吧,我还真从没有担心他会招三惹四,你说你吧,小鼻子小眼睛的,我还就是不放心你。”
苗绿鸣说:“你的意思是,何滔的品行比较高洁,我就比较低贱,谁都可以上,是不是?”
宋青谷说:“那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
苗绿鸣说:“你还用说?不怕你说,怕你不说但就是那样想的。”
苗绿鸣真生了气。
宋青谷很是后悔,遇上这犹太的事,他觉得自己特别地反常,老娘们儿似的,他想纠正,却不知怎么纠正。
一只苍蝇嗡嗡地飞,没头没脑地撞着玻璃,宋青谷扑过去与之奋战。
终于把那苍蝇赶了出去,宋青谷在水池边洗抹布,眼角的余光看见苗绿鸣还站在原地不动。
看样子小犹太动了真气。
侧面看上去,小犹太身形尤显单薄,小模样象个少年。
宋青谷叹气:原来自己真是个恋童癖。
有这样一种人,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想把他弄痛,若是他们喜欢某个小婴儿,总喜欢把人家孩子的小胖胳膊小胖腿儿咬得一排排牙印儿。南京人讲所谓“恨疼。”
宋青谷就是这样的人。
在不经意间,他会伤了小犹太,他也能意识到,并且他自己也是痛的,自己也觉得自己颇不是东西,但是他茫茫然辩不清正确的爱的方向,就象那只没头没脑的苍蝇。
苗绿鸣也不说话,宋青谷跟他说话他也仿若是听不到一般。一直到晚上,宋青谷受不了了。
他做好了饭,去叫苗绿鸣来吃。苗绿鸣吃完放下碗也不理他,径直回卧室看书。
宋青谷这里洗了碗收拾了厨房,在卧室里绕了几个圈子,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终于沉不住气了。
坐到苗绿鸣眼前说:“说话呀。有什么意见,说。”
苗绿鸣看看他,不理。
宋青谷说:“苗老师,你这样不说话叫做冷暴力懂不懂?”
苗绿鸣还是不吱声。
宋青谷无法,上前去抓紧他的肩膀,被苗绿鸣机灵地闪开抓紧了个空。
宋青谷讶异道:“咦?”
苗绿鸣不屑道:“切!”
宋青谷居然笑起来,“好好好,总算是有点儿动静了。”
小犹太盯着他看半晌突然问:“苞谷啊,你是不是有点儿离不开我的意思呢?”
宋青谷的心与嘴之间,山高水长。心底里的话,如娟好的女子,等百转千回地来到嘴边,已是尘满面鬓如霜。
苞谷怪笑一声:“想什么哪!没有你这颗小鸡子儿,我还做不了槽子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