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威严地轻咳一声,面上不见喜怒,心中暗骂蛮夷之人果然不通礼数。
身为客人在他的寿宴上挑衅已经足够无礼,还故意绕开英勇善战的沈少将军,挑中文弱的大理寺少卿。
京城中人皆知,沈三公子自出生起就被太医断定先天不足无法习武,是沈家唯一不会武艺的男子。
如今他身体恢复得再好也是普通人,与浑身腱子肉的安犁靡比试绝无胜算。
不应战有失国威,应战极有可能输得难看。
蛮人下手没轻没重,要是堂堂大理寺少卿在寿宴上被打倒重伤不起,传出去大荣还有何颜面可言?
更何况宫内还有丹霞子道长布下的福泽大阵,不宜见血。
皇帝不悦地扫了一眼负责招待使团的文寺卿,文寺卿得了这眼神儿赶忙站出来道:“安犁靡王子,比试不急于一时,本官可为二位择日组上一局志同道合之士。
“此处是我大荣皇帝陛下的寿宴,拳脚无眼,动起手来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若是砸到桌案,碗碟破碎,菜汤淋漓,实在是不美。”
皇帝捻须微笑道:“文爱卿所言极是,今日先宴饮赏乐,你们年轻人的事,改日再说。”
安犁靡仍不肯罢休,“大荣有句老话,叫择日不如撞日。”
“沈三公子,你可敢与我一战?”
沈若林的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而是正在活动手腕的程小棠。
安犁靡并非冲动之人,他们之前制定应变方法时,西域三大强国的人应该在北蛮部落约战萧昀之后再站出来。
看来太子临时缺席,改变的不只是琅琊王氏的计划。
察觉到沈若林的犹豫,程小棠对他挑眉一笑,悄悄比了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手势。
安犁靡见沈若林迟迟未应答,干脆起身走到大殿正中,高声用流畅的官话进一步挑衅道:“陛下,我愿意赤手空拳,以此圆为界,再让沈三公子十招。”
话中的嘲讽意味太浓,让在场的武将们都握紧了拳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话中满是嘲讽,护弟心切的沈二公子周身的气场瞬间凛冽了起来,抬起一条膝盖就要站起……却被沈若林按住了。
沈若林对二哥摇摇头,起身走到殿内行礼,坦然地平静道:“启禀陛下,微臣近日在接受针灸治疗,七七四十九天内不得动武。”
乌孙国的使团发出响亮的嗤笑声,还有其他西域诸国的使者故意用官话说些“怂货”“胆小鬼”之类的话。
在场的大荣人脸色都不好看,埋怨起沈若林,沈家怎么出了这样的懦夫?
“我的病人不能应战,我可以。”
程小棠将宽松的袖口挽起,走到安犁靡的正对面,笑盈盈道:“乌孙王子,我来做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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