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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听说过,他的表演里有这一项。”Voldemort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报纸,假装没有觉察到内心激起的涟漪。
“他?!哦,梅林……”盖勒特稀奇地看着黑魔王,好像面前坐着的是某种最新发现的神奇生物,被当做其他物种的Voldemort表情瞬间难看起来,格林沃德魔王接着说道,“我一直以为是布莱克家的那个小女孩,订婚宴上她的视线最为热烈……原来把你迷住的竟然是一位绅士。”
“埃弗里?他应该是和你同年入的学,”盖勒特似乎格外热衷‘黑魔王情人猜猜猜’的游戏,“不过,恐怕他需要另一颗魔法石。”
魔法石两世和Voldemort插肩而过,没有什么能比它更能激起黑魔王的怒火。
“你在提醒我,是你将魔法石换成年轻时的容貌而不是强大的魔力。”
“这世界不需要第二个强大的黑魔王,我们都清楚这一点,”盖勒特轻松地绕回原题,“别急躁,年轻人,你看上去就像是刚坠入爱河的小伙子。”
某个字眼触动黑魔王的逆鳞,Voldemort一脸寒霜:“爱情?你的语气就像那只假惺惺的老蜜蜂。那种感情只会动摇我的意志,腐蚀我的信念,让我变得软弱。那个据老蜜蜂称唯一能够打败我的东西,哼!认为任何以‘爱’为名的伤害和背叛都值得饶恕,多么可笑!而总是表现得置身事外的你,难道内心深处就没有丝毫怨恨吗?”
“我已经说过,在经历那么长久的时间之后,我的身体和精神都无法承受任何怨恨。最初失去力量和自由的打击几乎让我崩溃,名誉地位什么的倒在其次。每个晚上悔恨都会想吸血虫一样覆盖我的身体,用尖锐的颚翻开我的血肉,即使是白天它们也会出现。”盖勒特停住,将最后一句话湮灭在喉咙深处,‘你不会明白那种从最高处摔下苟且度日的悲哀’。
那种火焰烧尽的余灰,同样闪现在Voldemort的眼底,格林沃德因为那样毫无生气的似乎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暗色眼睛屏住呼吸,胸口有什么无形的重物压住,将肺部的所有空气都挤出来。
Voldemort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他再也没有看格林沃德一眼:“一次失误,我在森林里逃亡,还不得不将灵魂依附在各种生物上。躲藏在潮湿的树洞里,为抵抗饥饿将草根混着泥水往嘴里塞,口腔、喉咙、食道被沙粒磨得火辣辣地疼。或者,我连填饱肚子的时间都没有,匍匐在树上就被一只鹰啄穿脑门。疼痛、饥饿这些并非难以克服,唯一能够伤害到我的,只有虚弱。没有力量,没有凭借,也没有伙伴……但我依旧成功地活下来,并且,令所有人都畏惧不敢提我的名字。”
也许相似的经历使两人有谈话的心情,两位魔王交流着品尝从身体关节和骨髓爬出的疲惫和空虚后的心得。
“至少还有老鼠之类的动物陪着你,居住环境天然幽静,而且更重要的是——宽敞;”格林沃德啜饮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威士忌,也不管是谁在昨天口口声声教育后辈酗酒有害健康的,“我数过监狱里每块石头的花纹,无聊的时候会敲几下打破安宁。而特别傲罗发现之后,他们怀疑我谋划越狱,就在石壁上刻下诅咒,一旦触碰就会产生被闪电击中的疼痛。实际上我偶尔无聊也会故意发动那个禁制——反正不会对身体造成真正的伤害,而且疼痛能帮助我记住自己还活着。哦,那些看守们更加焦虑,每次我这么做他们都会加大咒语的强度……相当有趣。”
Voldemort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所以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是面对在墙壁,这和普通囚犯可不同,他们极具戒心,一般把活动范围控制在墙角附近,把背部轻易暴露出来的谬误往往是蠢货才会犯的。”盖勒特用酒杯碰撞桌面以表示他的不满,黑魔王接着说道,“蠢货?当然不是指你。你更像虔诚的殉道者,一个遭到判刑的异教徒。监狱我也不会陌生,我的属下们曾经在阿兹卡班渡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谩骂和鞭笞是家常便饭,任何犯罪发生在囚徒身上都是罪有应得。你真该看看那些‘正义之士’见到空空的牢房时的表情!就像忽然从笼子外掉进狼穴。我的小贝拉把试图强 奸她的狱长打断身体的每根骨头,再扔进摄魂怪堆里。”
盖勒特虽然不知道贝拉的昵称指的是谁,但也对食死徒的崛起历史有一定解,并不像Voldemort说的那般起伏曲折,不过疑惑很快就被他放到一边。
“我们都经历很多,即使其中有一部分事情我们不愿意去面对,”酒精让视线模糊起来,盖勒特用手背支起自己的脑袋,抵抗太阳穴突突的疼痛,“至于置身事外,谁也不可能成为看客,只不过是身处局中而浑然不觉而已。”他高深莫测地看向Voldemort,“恋爱也是一个道理。”
“阴谋更是。”Voldemort也深深地看盖勒特一眼,如果他手里的杯子有知觉的话应该已经窒息到尖叫。真正的高深莫测才不会显露出来,格林沃德明显在故意刺激自己。
“也对,所谓人以群分,斯莱特林是天生的谎言家,”好像为黑魔王的固执和阴险感到无奈,盖勒特挫败地耸肩,英挺的五官仿佛在嘲笑黑暗公爵的自欺欺人,“除非那条蛇愿意给你繁衍后代。”
“……”
Voldemort异常的沉默也勾起盖勒特的震惊。
“他不会真的……”格林沃德的戏谑面容慢慢收敛起来,严肃地看着Voldemort,后者在他的目光中逐渐烦躁,黑暗公爵听到前魔王直呼自己的名字,“Voldemort,血缘不是阴谋能解释的东西。你的态度,让我产生'重新考虑这场婚姻的想法。即使每人都清楚这只是一项利益结合,但家庭的意义在贵族眼里远远胜于生命。请告诉我,你有认真思考过格林沃德和Voldemort这两个姓氏结合后所代表的共同荣誉和命运。”
急于整合德国势力的Voldemort自然被问倒,黑魔王略带尴尬地回视:“我会考虑的。”
“不是‘会’,而是‘必须’!”格林沃德的语气急促,听上去气急败坏;谁都能看出传统的老牌德国巫师有多么看重继承人。
“你要让自己的子嗣成为一个不名誉的私生子流落在外吗?你究竟知不知道巫师界的生育率有多低?!而且他还是男巫!!”
“你口中的男巫只是利用婴儿摆脱我的控制,亲生血脉又怎样?迫于形势抛弃再寻常不过。”
连日被压抑着的东西溢出来,恶心如吞进整只蟾蜍,Voldemort认为自己受过去记忆影响过重。
那个阴暗斑驳的孤儿院,四肢冻得没有知觉的禁闭室,为一块干透的面包打断彼此骨头的‘同伴’,Voldemort将那些记忆分裂出去,却保留自己被那个愚蠢女巫遗弃的事实。令人作呕,吐不出,又咽不下的事实——是她放弃'img'chapter15_228。gif'img'身为婴儿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 否则就砸砖
狠话撂这里 虐死V算了
Chapter16
日记本君的身份曝光了……
出于巫师本身的优越感,Voldemort从不相信个女巫会难产而死,在她被脾气暴躁、性格暴力,又将家产挥霍空的冈特逐出家门后,她就算落魄潦倒,也不至于连麻瓜世界都活不下去。梅洛普·冈特为了她愚蠢的爱情放弃了生命,舍弃了抚养子嗣的责任,既然如此,Voldemort抛弃对长辈的尊重也理所当然。
首先放弃的人没有资格指责背叛的行为。
在那次谈话之后,格林沃德对黑暗公爵的态度明显转变了很多,前魔王毫不退让,坚持黑魔王必须对其私生活仔细梳理遍,捞回不小心漏网的精 子。
Voldemort连最后的清净地方都失去了,他避开了充满不同语言争执声音的书房,有可能盘踞着纳吉尼的厨房和餐厅,蜷缩着雷古勒斯·布莱克动物化形姿态的主卧室。黑暗公爵郁卒地发现自己的庄园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就被外来者划分了各自的地盘,连日的阴沉心情让Voldemort产生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意外和巧合狼狈为奸,导致了黑魔王神秘莅临霍格沃茨的事件。
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魔药教授的活动频繁区域集中在地窖,黑魔王从壁炉中走出的时候他正在批改巨怪们的涂鸦。
客观上看斯内普是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教授,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他即使在参与食死徒活动的空闲期间也不会忘记在学生们的作业上写下恰当的评语。他的评分标准很少根据心情,总是能够冷静地面对格兰芬多天马行空的想象并保持手腕不哆嗦地划下个大大的T(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