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禾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说自己也没有非常笨,可比起蔺深来,他就是不聪明,干脆放弃挣扎,轻轻应声“嗯”,嘴巴都不张开,像狐狸的一声嘤咛。
两个人的距离变得危险,手和手之间似有若无碰在一块,几乎要吻在一起,叶知禾又想到:“分化前不可以……”
蔺深决定堵住这张乱说话的嘴,吻是不被允许的,他用手掌隔开,“我知道了。”
叶知禾眨眼,声音闷在蔺深的掌心里,“你是不是反悔了?”
“没有,的确不应该。”一旦开了这个头一定还会想其他出格的事。蔺深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规划,叶知禾却是那个不可控因素,自从出现就一直在打破他的已定规则。蔺深将手放下,不知是跟叶知禾说还是和自己说,“分化之前不亲吻。”
叶知禾说:“没关系,可以反悔。”
蔺深听不下去了,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按着脑袋,威胁似的问:“到底要我怎样?”
叶知禾却兀自笑起来,声音震在蔺深的颈间一阵酥麻。
叶知禾学着蔺深在走廊里对自己做的事情,嗅嗅味道,什么都闻不到,只有蔺深身上温暖的气息,“是洗衣粉和洗发水的味道。”
蔺深深呼一口气,最后只道:“嗯。”
叶知禾可能完全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他把秘密分享出去,让蔺深知道他感受不到信息素就不再有任何防范,却忘了对方拥有信息素,会因为他的举动而产生一些变化。
蔺深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叶知禾透过表情看不出蔺深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蔺深说:“哪里不会,我给你讲。”
叶知禾其实很想问他感受不到信息素也没关系吗,我可能永远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也没法像其他人一样通过信息素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别人轻而易举办到的事情他办不到,的确是个笨蛋。
蔺深教他题,每一步都耐心地讲解,叶知禾逐渐陷入我是笨蛋的循环中,把题做完了人也蔫了。他不爱把情绪外露,即便不开心也要藏着掖着冲人扬起笑脸,所以做题的整个过程他都认真听认真写,蔺深讲完了他还和蔺深说谢谢。
“谢什么?”蔺深问。
叶知禾也觉得这样太客套了,便不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把属于自己的那份草莓酸奶分享出来,许多事情不能做到更好,不能给出一份完美答卷……他忽然希望自己马上分化,催促着自己的成熟,仿佛一旦分化了一旦成熟了,这些问题都会得到答案,都能迎刃而解。
他不说话了,安静得过分,蔺深也不说话,周围静静的,寒风顺着窗刮进来,叶知禾觉得有些冷。
两个人思考着完全不同的问题,蔺深看着叶知禾的侧脸,下了某种决定,“叶知禾。”
叶知禾转过头,刚想熟练的扬起笑容,蔺深忽然低下头亲了亲他的侧颈,唇带有温度的,呼吸也有,这比亲吻还暧昧,在离腺体那么近的地方印下一个吻,隐秘而霸道的表达占有。
可惜叶知禾对这些不敏感,蔺深分明知道这点,却说:“感觉不舒服吗?”
他知道叶知禾不懂,他就是欺负他不懂。
果然叶知禾说:“不能直接亲吻所以就折中一下?”
笨蛋。
蔺深用手按住他的颈侧,一下一下慢慢地揉,“对。”
这完全是偷换概念,与亲吻没差,甚至更过分,唇在贴任意一个地方,额头、鼻梁、脸颊都带着非常的亲昵之意。
“那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