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贫,观众又笑了,周同却不领情,“良心现了吧。”
话音刚落,路人甲再次出场,只不过这次他骑着自行车,许意急忙拦住,“哎,大哥。”
“怎么了小伙子啊?”
许意解释,“这儿有个老大爷。”
路人甲把自行车放在一边,悄悄的叫过许意,小声问,“你撞的?”
“真不是啊。”
路人甲满脸的急切,“快跑!我扶过仨。”
“结果呢?”
路人甲“这么跟你说吧,哥以前,”说着,他开始抽泣,“开的是大奔!”
抽泣着,路人甲瞪着自行车洒泪离去,许意站在舞台,冲着路人甲离开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无声的幽默再次点燃了大家的笑点,剧情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去猜下面要生的事。
别的小品都是套路,这倒好,直接来个反套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
舞台上,许意也注意到了大家的变化,不动声色的笑了下,他走到周同身边,满脸真诚的冲着周同解释,“大爷,我简单的介绍一下我家里的情况啊。嗯,这么说吧,小偷到我家都是含着眼泪儿走的,逢年过节还得给我扔两袋米呢,你明白我意思没?”
顿了顿,他又道,“那咱这样啊,咱们爷儿俩呢,一起分享几则寓言小故事啊,故事的名字分别是: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农夫与蛇、郝建与老太太。这几个故事分别讲的是什么呢,我从头到尾依次的给你讲讲啊,说从前那,有个叫东郭的先生,有一天,他骑着自己那头驴,在那嘎达嘎达嘎达嘎达骑了一脸大疙瘩,完了呢,就遇到了一个快要死了的狼,这个狼……”
周同着急了,“太磨叽了!要扶你就扶,不扶你就走,你给好人腾个地儿!我就当你没撞过我,行了吧,你走吧,去吧去吧,逃逸去吧!”
虽然台上只有许意和周同两个人再演,但现场的观众,有一个算一个,都能感受到许意这赤果果的尴尬。
特别是周同喊出那句逃逸去吧,现场已经有观众想要上台去搭救把许意,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许意也急了,站起来问,“我怎么还成逃逸的了呢?老这么说话,咱们以后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周同气道,“你走不走?”
“我不走!”
“你走不走?”
“我走我就成逃逸的了。”
周同冷笑声,“你不走是吧?好,我走!”说着,周同单手撑地,以炸碉堡的姿势向前爬。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台下笑声震天,有人已经开始欢呼。
在前世,马丽表演这个动作虽然很搞笑,但在春晚那种舞台上却也只能得到观众寥寥无几的掌声,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场面。
热烈的气氛感染着许意,感染着周同,但节目还没有完,许意只能压住心里的兴奋,走上去问周同,“我说大爷,你这是要上那儿炸碉堡去呀你这是,怎么还就说不明白了呢?我好比现在就是那个东郭先生哦,完了我把狼救了,回头狼还要吃了我呢,那你说那狼……是不是挺没礼貌的?”
周同抬起头,“我才听明白啊,你搁那指桑骂槐呢,我一老汉搁这趴半天了,你以为我趴活呢啊?说谁是蛇,谁是狗,谁是狼?骂谁好贱那,你才好贱(郝建)呢!”
许意不乐意了,“郝建那名是我妈起早贪黑给我起的,到你这儿怎么成脏话了呢?”
周同冷笑,“你把我撞到了,哪怕说声对不起呢,不仅不道歉,还反咬我一口,我告诉你,哎呀你今天那,就别想走啊。”
说着,周同站起来,鸭子步迈向自行车,双手紧握自行车,冲着观众道,“这呀,就是证据啊,我今天就是豁出命,也要和这种社会不良现象斗争到底!”
边说边挪着车,那样子又把观众逗笑了。
许意走上去,“不是,你是怎么挪过去的啊?”
周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