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尿?"陈然也记起来了,手上的肋骨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虽然是自己的尿,但是总归是排泄物。
张小佛可没张小佛那么多的顾忌,挑了根大骨头棒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看到那些白色的生物纷纷避开了,这才庆幸捡回一条命:"我想起来了童子眉其实童子尿!"
"你……"陈然气得气血翻涌:"你没搞清楚就放我的血?"说到最后,陈然不自觉的提高了音调。
"情势所迫!"张小佛继续挥舞着大骨头棒子,有点像使用电蚊拍拍蚊子一样。
"你……"陈然气得说不出话,只好自认倒霉,跟着张小佛一起打电蚊拍。
"还有尿没?"张小佛问。
"你什么意思?"陈然现在对张小佛恶劣的性格了解得十分的透彻,所以不会轻易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再来一下!在我们身上!"张小佛爽快的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料,扔给陈然。
陈然咬牙,拿着张小佛布料转过身去了。他可不敢走得太远,所以这一次只是侧过了身体就开始艰难而痛苦的解决。
看着陈然抖动的双肩,张小佛不难感同身受,被逼着尿尿的感觉可不好。
好半天,陈然才颤抖把布料递给张小佛,如释重负:"别再让我尿了!没了,真没了!"
张小佛把布料系在自己的腰上,陈然也依葫芦画瓢,系了条在自己身上。
"现在干什么?"陈然问。
"睡觉吧!"张小佛的点亮了打火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在动物尸骸之间寻找着。
"你找什么?"陈然问:"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你还睡得着?"
"不睡咋办?没有精力应付明天的事情!"张小佛终于在尸骸的下层。找到了块风干得彻底的皮子,扔到了陈然身上。
"干嘛?"陈然被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给熏得呕吐起来。但是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能吐的就只有酸水。
"晚上睡觉用,难道你还想冻死?"张小佛也给自己找了块,然后并不嫌弃的盖在了自己身上。
"你怎么能够忍受这些东西?"陈然吐完问。
"吐啊吐啊就习惯了。还有就什么比活着还重要呢?"
陈然沉默了。拿起自己身边的那张干瘪瘪的皮子,毅然盖在了自己身上。尽管几番欲呕,但是还是坚持下去了。
张小佛听到陈然的动作,终于能够安心的闭上眼睛。
头顶上白色恐怖的生物还在盘旋,但是却没在靠近他们。
陈然有了种很奇妙的经验:"呵呵,小佛。我突然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就算明天我的意识消失了,但是这辈子也足够精彩的!"
"你死不了!"张小佛被陈然闹得无法入睡,只能够被迫聊天,其实还有个理由,能在这种臭味之下睡得着也不是说能办到就能办到的。
"小佛。你说大觉寺的这些人打着佛祖的名号招摇撞骗不怕遭天谴吗?"陈然声音闷闷的,应该是全身都卷进了皮子底下。
"为什么会造天谴?"张小佛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