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氿略一点头欠身,转过去招呼他人,原来是威王府的管事熊阔到了,只见熊阔身高一丈,圆腰宽背,紫面铜须,声若雷霆。
“威王殿下出征在外,特地急书令我送上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事发仓促,我准备不周,还望莫要怪罪。”
“威王殿下太客气了,只是小孩的成人之礼,老祖宗过于宠溺乖孙子了,才办得铺张了一点。
诸位能来此捧场,辛府已是大喜过望,怎敢劳烦额外破费!”
辛氿向熊阔拱手谢礼,然后又转向其余宾客,将几位略显局促不安之人给劝坐下了。
回过身子,却只见熊阔脸上肥肉两侧横移,挂笑露齿不言。
辛氾连忙压上前一步,弟弟辛氿趁势让谢过一位,辛氿向魏忡等人方向一指引道:
“四位王爷先到了,虽然威王殿下不能亲自前来,但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熊兄可以暂代殿下去问候一声。”
熊阔哈哈一笑,边走滚边恕罪道:
“哎呀哎呀,一时激动,差点忘了礼数,四位王爷请恕小人头昏眼拙,见谅见谅。”
“四哥出征在外,家中一切是否妥当,我们四位兄弟不能时刻前往府邸拜谒问候,劳烦熊管事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威王府邸有韩王妃亲自坐镇,其余杂务均在熊某分内,不碍事,不碍事。”
“···”
魏恤代表剩下的三位兄弟先和熊阔聊过一会儿,然后熊阔又依次问过每座王府的大致近况。
从魏忳到魏悌,有问必答,寿王魏怭的那一份由郕王魏忳代为谢过,左右都是一些好听的套话。
“威王这是在宣示主场,辛家现在暂时被迫依附了威王。”
魏忡从刚才辛家兄弟和威王管事熊阔的对话中品出了这一结论。
“太子殿下到!”
“哎哟!”
外面一阵唱名,场上有人惊呼高叫一声,随后由远及近传来一串轻悦铃笑。
“欸,不必把气氛搞得这么隆重,魏怿今日是以辛将军友人的身份前来,顺便看望一下我的几位兄弟。”
“好,那殿下这边请。”
辛氾和辛氿趋步急到大门将太子迎回,到门口之处,双方见过礼节,辛氾又要亲自将贵客送入座上。
魏怿忙摆摆手,示意自去招待其余来宾,然后面朝魏忡等人而来。
“六弟、八弟、九弟、十弟,你们都来了。
还有四弟和七弟虽然没能在场,但劳烦几位将我这个做大哥的问候带到。”
“小人一定!”
“老七走的时候还特地让我们代看大哥今日是否会到现场呢!”
熊阔和魏忳分别代表威王和寿王答迎太子,魏怿点头低颔入座,管事有些不安,正要起身,被魏怿给按坐下了。
“你今日是代表四弟前来,一言一行均是他人表率,我们兄弟一块长大,四弟可没你这么拘谨。”
魏怿言语稍显严厉,嘴角却仍噙着笑意,熊阔背后密了一层细汗,强自镇定坐好,只是不再健谈。
魏忳和魏怿接着话题,叙述了一阵幼时情谊;
魏恤偶尔也从旁补充几句;魏忡和魏悌顺势谈起彼此过去。
五个人不住挥手舞指,熊阔只在必要处点头称善言是。
一时之间,气氛烘托的还算融洽。
“好了诸位,时候不早了,马车已经备好,请移步门外!”
辛氾向场上大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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