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络中某些关键处被外物淤塞,有时仅靠搭脉并不会发现异常。”
于儿在房外等得心焦,见陌离将门一推开便冲了进来:“如何?”。
“于儿!我已好多了。谢谢易神医!谢谢陌大哥!”于问问面色苍白,但精神比方才确实好了许多。
“好生歇息,那药丸还是不能停,有甚异常随时找我。”这医不得对自己经手的病人,倒是极用心。
不知这医不得用的什么药,半个时辰之后,于问问痛楚大减,竟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嬴协竟早早来到“食无味”,只吃了一碗面,便匆匆走了。
跟踪的昆仑弟子发现他不过在城中瞎转了一圈,便回宫睡觉去了。
倒是陌离在那茅房内又找到一支竹筒,绢帛上只有四个字:亥正,校场。
这晚竟又是极闷热,没有一丝风。
远远一条黑影直奔校场而来,左右看看,发出数声蛙鸣。
暗处闪出一人。黑影将他拖至一处,低声耳语了半晌,那人频频点头。
过得片刻,两人分开,一人往城内、一人往城外分头奔去。
此时,另一条黑影自看台上现身,远远向城外那人追去,正是于问问。
那人身法诡异,一边疾走,一边频频回头,甚是谨慎。眼看快出城,却突然掉头,三拐两拐,竟又折回了那校场。
“这香卡果然狡诈!”
却见那人左右瞧瞧,迅即来至看台下方,拉开一扇小门,钻了进去。
“莫非此处便是那‘扶风’?当日那大旗招展,确实有‘扶风’之势。不想这香卡竟藏身在此处,着实隐蔽。”于问问脑中急转,脚下不停,穿过校场,直奔那门。
“不对!”眉间离朱泪突然预警,于问问急急停步,却发现校场四角用来固定那大旗的石柱之上竟有符纹亮起,这校场竟已变身一个大阵。“莫非他们早已察觉,方才只是引我入彀。”
便在这时,场外缓缓走来一人。
莫非是嬴协?于问问全神戒备,定睛去看。
竟然是弃!
“不要过来!”于问问一边向弃出声示警,一边快速寻思破阵之法。
弃却仿佛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低着头一步步径直行了过来,眼见便要进入那阵中。
“弃兄弟,危险,后退!”于问问一挥手,剑气化作气盾,要将弃推开去。
便在他挥手那一瞬间,“嘭”他身前地底突然蹿出来数支巨大根须,于问问不及躲闪,也根本未想过要躲闪。“啪”腹部当即被戳出一个大洞,肚肠流了一地。
“你——”于问问痛极大呼,满脸惊讶。再看那弃,已缓缓抬头,双眼血红,眼神空洞,似乎眼前一切并与他无关,身上丝丝血红色元神之力汇入那阵,他竟是那阵眼。
“宁儿,娘亲替你报仇了!”那小门打开,竟现出两个人影。
香卡笑盈盈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于问问,旁边嬴协玉扇轻摇,甚是得意:“你不是很厉害,再把这阵也破了呗。”
“啊!”于问问调动全部内息,长剑如电光般飞出,激射向这两人。却在半途中被一座突如其来的土丘阻挡,长剑穿过土丘后已经力竭,“叮”撞在那阵法屏障上,断作数截。
“哼,困兽犹斗!”那香卡一甩手,空中泛起异香,只见于问问的身体在地上扭曲,迅速变小,瞬间化为血水。
当晚,暴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