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采石场的工人进场前的第一堂课并不是学习如何采集晶石,而是听老人们讲述以往那些偷取了晶石之人的下场,只要被查出来,那后果绝对是惨不忍睹。因为制度足够严厉,所以采石场这么多年来再没有出过偷盗之事,这时突然发生一起,怎能让众人不惊呢。
随着时间推移,人群中的喧闹声也渐渐低了下来,那位胡少再次开口道:“怎么?没有人承认吗?再给你们一刻时间,一刻之后,如果还没有人主动站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了。”
人群中,云飞眉头紧皱,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些奇怪,晶石从采集到运送虽然会经过好几道工序,但每一道工序都有很多人严格把手,按理说是不会出问题的,特别是偷取晶石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他隐隐感觉,这可能是个圈套。
一刻时间飞逝而过,胡少睁开双眼,似是遗憾地开口道:“好吧,贱骨头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许动!梁叔,带人去搜他们的帐篷!”
那位中年人不敢怠慢,领了身后的几个管事就快速地朝工人的帐篷中走去。
看着那些人如狼似虎地扑向自己帐篷,工人们又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虽然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偷盗晶石,但大家都有一种晶石就藏在自己帐篷中的感觉,几乎所有人在面临检查时都会有这种感觉。
没一会儿功夫,梁叔就带着一个黑色包裹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一种任务完成的满足感。与此同时,云飞与云头的心却沉到了谷底,那位中年人分明是从云头的帐篷里出来的。
“你干什么?”胡少大声呵斥道。
云头向前的脚步突然停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喊道:“冤枉啊,胡少,小人从来没有偷取过晶石啊!冤枉啊!”
“冤枉?哪里冤枉?”声音中戏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云头顿时语塞。
“来人,云头偷取晶石,将他拉下去,严刑拷打,问明缘由之后再行申报!”胡少的这几句话说的极为顺畅,就好像早就打好了草稿一般。
“胡少,云头是云家出来的人,我们是不是再斟酌一下?就这样直接拉去拷打,日后云家要是有人问起来,恐怕不好交代啊。”那位梁叔想得倒是周到。
“哈哈,云家出身!你见过云家有谁问过被打发来采石场的废人?”显然胡少想得更是周到。
那位梁叔点了点头,指挥人将跪在地上一直叫屈的云头拉了下去。
“好了,都去吃饭吧,一个个的,一会儿不吃饭就一副要饿死的模样!”胡少好像早就知道众人会是这幅漠不关心的样子,所以不咸不淡地下了命令。也对,对于这些没日没夜忙碌在采石场里的人来说,一个工头的性命确实比不上自己的一顿午饭重要。只不过那位自视甚高的胡少绝对想不到,其实他的性命在工人们的眼中也比不上他们的一顿午饭。
工人以比来时快出许多的速度离开了这里,云飞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那照着原样躺下的胡少,一言不发。
胡少眼睛微睁,瞄了一眼云飞,又转身换了一个姿势,嘴角带起了一抹与先前做美梦时如出一辙的笑容。低低的喃喃声传出:“不要着急,先拔了你这个倚靠,再慢慢地收拾你。”
日头依旧火热,周围的温度却比之前降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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