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寻仙到如今,宁北川都没觉得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修仙说是要六根清净,心无杂念,可很多人都忽略了重要的一件事,追去长生的本身就是一种执念,只是很多人都习惯性地忽略这件事情。
认为追求长生时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修士发现自己就算断情绝欲,还是会出现心魔。
宁北川倒是十分坦然,他的执念就是白芷萱。如果不是白芷萱的话,他又何必去修仙。
和小青他们说笑着吃完兔肉后,他独自找了一块宽阔的空地,手里拿着赢天娇给他的琥珀。
琥珀里巴树的树灵在阳光的折射下,妖异而美丽,但又流露出一种浓烈的危险感觉。
巴蛇,本就是上古存在的凶兽,无比恐怖。与无心树结合之后,虽然本身的实力被弱化了不少,但好歹强强结合,威能还是异常强大的。
巴树,兼备了巴蛇的吞噬能力和无心树的镇压能力,和吞天功相得益彰,这有种让宁北川好像有种安排好的感觉。
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吧。
宁北川轻笑一声,将那节枯枝从储物袋里拿出来。
刹那间,似乎是有所感应。琥珀不受控制的飘浮在空中,四周呼吸着耀眼的白光,外面那层树脂仿佛经历过高温炙烤一般,开始不断融化。融化后的树脂全部流淌到那节枯枝上,枯枝如同一个饥饿的猛兽,贪婪的将树脂吞噬掉。
之后,巴树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不断的颤抖,到后来竟然开始在地面上蠕动,就跟真的蛇一般,只不过行动有些僵硬罢了。而褪去树脂的树灵在半空中也不断舞动着自己的枝条,看的出来十分激动。
想要融合的那种渴望,宁北川尽收眼底,但是他并不着急,心里暗暗想到,不知道当年爆发了何等惊天动地的战斗,才能将传说中的巴树击溃成这样。
看来无崖子身前也是一位强大的修真者,或许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我宁北川,不掌生死!汝助吾夺回芷萱,吾助汝睥睨九天!”
伴生树榜排名一百四十九,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厉害的样子。但要知道,能上伴生树榜单的全都这天地间无比强大的妖植。
前一百位那更是传说中的存在,很多都没有出现过。巴树能够排名一百四十九,那已经是非常强大了,而强大的妖植,也会依靠修炼诞生自己的灵智。宁北川这一分慷慨激昂,也不知巴树听进去几分。
“引!”
宁北川运转长青功,峡谷内的灵气如汹涌的河水朝着宁北川汇聚而来,而斑驳的灵气经过长青功的转化后变成纯正的绿色能量,凝结成一道绿色长龙朝着巴树树枝扑了过去。
巴树树枝咔嚓一声张开大嘴,将所有绿色能量全部吸入腹中。
轰隆一声巨响,四周空气猛然一沉。
以宁北川为中心,方圆十丈的地面陡然下沉一尺,仿佛有一双大手狠狠的摁在地面上。
而一尺以外,地面如同爬满蜘蛛网一般,不断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一股穿越亘古的荒芜气息从头顶直直垂下,就像是有远古凶灵正在蛰伏而出。宁北川喉咙一甜,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巨石一样,有些喘不气。
而巴树树枝也发生猛烈变化,仿佛活了过来,蛇头的位置,灰蒙蒙的眼睛里有了一丝的灵性,干股的树枝灵活的竟然在地面上爬起来,就像是一条蛇一般,只不过没有那么灵活罢了。
然后毫无征兆的爬到宁北川身上,仿佛捕猎一般,一圈一圈将宁北川给缠绕了起来。过程中,宁北川不为所动,任凭这巴树树枝将他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给缠住,然后一直盘旋到头顶。
蛇头慢慢的扬起,然后微微张开嘴,那悬浮在半空中的树灵直接被他吞入口中。
而这瞬间,巴树树枝开始发生变化,那原本灰蒙蒙的眼睛更加灵动,干枯的树枝仿佛充满了血肉一般,鳞片也栩栩如生,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与此同时,半空中凝聚出一个顶天立地的虚影,庞大的巴树挥舞着身上的巴蛇树枝,仿佛有数十条巴蛇在狂舞。而半空中隐隐约约凝聚出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和满天星辰,而巴树上的树枝上的血盆大嘴微微张开,想要将其吞噬,威能十分恐怖。
而巴树的树根底部,扎根在一片血海之中,依稀可见各种威力滔天的妖兽在血水中挣扎,最终成了巴树的养分。
这就是上古巴树的神威!
吞天噬地,镇压万古!
若是有朝一日,重现巴树神威,那将是最为强大的助力。只不过想要让巴树重现上古时期的威能,那本身并不易于他修炼。
都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公主,快看!”不远处打坐歇息的二人抬头朝着宁北川的方向看去,半空中凝聚出一个伟岸的虚影,虚影的样子非常眼熟,正是赢天娇送给宁北川琥珀中那颗奇怪的小树。
虚影中间传来的能量波动,让她们二人也噤若寒蝉。更别提盲鹅了,一头扎在小青还未长开的胸脯之中,身体如同抖筛子一般,不停地颤抖着。
“宁大哥到底修行的是什么样的功法,好强大的力量,让人喘不过来气。”赢天娇喃喃道,宁北川已经超过了她对于修真者的认知,真的是太强大了,“若是这次寻不到王叔,也要请宁大哥前去解救王兄。”
不知不觉,在赢天娇的心目中,宁北川已经上升到和王叔同等重要的人物了,或许这个变化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小青歪着脑袋,兴致不高,只见她自己嘀咕道:“宁大哥太厉害了,长得又帅,又会做饭,这才是一生值得托付的人,只可惜已经有未婚妻了。不过”
小青眼神中忽然露出一抹灵光,心想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到时候芷萱姐姐做大,公主老二,我老三,然后老四,老五”
若是让赢天娇知道,定会赏她一个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