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落在楚芸手里,她顿时欣喜万分,掌心猛地握住枪柄,正欲要朝俩西装男开枪时,她忽然眉宇间露出抹疑惑。
这把手枪她随身携带多日,对其重量很熟悉,可此时却显得有些轻,脑袋里不由涌现股不安,难不成这枪里没子弹!
这是陈晓兰试探自己!
她犹豫几秒,若真是试探!她要是朝俩西装男开枪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她咬咬牙,决定赌上一把。
“段飞,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去死吧。”楚芸紧握手枪对着段飞右胸,她故意不对准心脏,是怕判断失误断送段飞性命。
段飞睁圆眼眸,额头冷汗淋漓,心里暗想这楚芸要干啥?真要杀自己吗?
“咔……”楚芸猛地拉动板机,手枪却只传出阵空响,果然不出所料,陈晓兰只是在试探,她重重地轻吁了口气,紧绷的心绪舒展开来。
段飞亦是吓了大跳,心里暗叫好险,原来楚芸早知道手枪里没子弹。
“陈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子弹你让我怎么杀段飞这禽兽?”楚芸怒目瞪着陈晓兰,故意发狂地吼叫道。
啪啪啪……
陈晓兰蓦然鼓起掌,她走到楚芸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安抚道:“楚所长,真不好意思,刚刚忘记上子弹了。”
“那现在可以给我子弹吗?”楚芸沉声道,她懒得跟陈晓兰啰嗦。
“当然可以”陈晓兰已然确定楚芸是真心要杀段飞,她拿出几颗子弹,不过只选一颗扔给楚芸。
“一颗?”楚芸蹙眉,她接过子弹,暗想一颗子弹怎么摆平俩西装男!
“杀个人一颗足够,你只要对着段飞脑袋开枪就行。”陈晓兰淡淡地道。
楚芸将子弹装进弹夹,目光不经意间,瞧见床上放着把水果刀,要想短时间制服俩西装男,一颗子弹显然不行,必须再用刀解决一个。
这对她是种挑战,但现在没有后路可退,楚芸握着枪顶在段飞额头上,冷声道:“段飞,你受死吧。”
“楚所长,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段飞故意言语求饶道,想分散下俩西装男跟陈晓兰的注意力。
“晚了!”楚芸眼眸倏地射出道凛冽的目光,她紧握住枪柄,中指按在板机上,下瞬间,那冰冷的枪口却指着门口处的西装男。
“嘭……”惊雷般地枪声在屋里炸裂开来,随后就听到门口西装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颗快速的子弹打在他胸前,整个人如重物砸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陈晓兰震惊万分,另个西装男反应过来,嘴里撕喊一声,握着拳头就朝楚芸砸去。
楚芸毫不慌张,伸手捡起床上的水果刀,在柔弱的灯光下,刀尖发出刺眼的光芒,她抓住刀柄便朝握拳的西装男刺去。
“啊……”楚芸动作敏捷,躲闪过西装男的拳头后,她猛地将水果刀插进西装男的后背,顿时屋里再次响起惨叫,整个人倒地后背鲜血淋淋。
“楚芸,我要砸死你。”陈晓兰瞧见俩西装男倒地,她抓起床边的椅子就往楚芸身上砸去。
此时楚芸手臂抖动,为了让西装男彻底失去反抗,她猛地将水果刀深深地插入,顿时溢出来的鲜血直喷她脸颊,压根没感觉到后背的危险。
“楚所长,小心。”段飞失声惊呼道,蓦然从床上跃起,那强壮的躯体如同颗炮弹不偏不倚地撞击在陈晓兰身上。
陈晓兰猝不及防,硬生生地让段飞撞击倒地,她刚想起身,反应过来的楚芸抬脚踢去,从床上拿来先前收缴的手铐,将她手腕锁住。
“放开我!”陈晓兰拼命挣扎,手脚胡乱挥动,欲想挣脱掉楚芸的控制。
“陈晓兰,你给我老实点。”楚芸抡起手掌就往陈晓兰脸颊打去,将她拉起身扔在椅子上,用粗绳捆绑住。
想起先前陈晓兰灌春药逼迫段飞强暴自己,楚芸要不是顾忌警察身份,她真想撕烂陈晓兰的脸,差点贞洁就被人夺走。
“段飞,你没事吧。”楚芸蹲身扶起段飞,现在屋里局面受控制了,陈晓兰被绑,俩西装男都倒在血泊中。
“我没事。”段飞咬牙摇摇头,断臂处虽依旧疼痛万分,可此刻他无暇顾忌,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得从陈晓兰嘴里弄到周凯犯罪证据。
“陈经理,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被捆绑的滋味好受吗?”段飞走到陈晓兰面前,满脸戏谑地说道。
“楚所长,你糊涂了吗?段飞可是强暴了你,你怎么还跟他合伙对付我?”陈晓兰嘴里喊道,她不甘心。
“让你失望了,其实段飞根本没强暴我。”楚芸脸红地道,想起先前段飞粗暴撕衣的情景,她羞得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为遮掩脸上的尴尬,她忙蹲身捡起散落地面的子弹,装进弹夹里。
“不可能,段飞明明喝了春药,我还亲耳听见你们那啥的声音。”陈晓兰摇摇头,她不相信楚芸的话。
“陈经理,亲眼所见还未必是真,何况是听墙呢?我们先前在屋里只是给你演了出戏,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段飞嘿嘿笑道。
“不,你喝了春药,你必须要在楚芸身上发泄才行。”陈晓兰不愿相信这残酷事实。
“谁告诉你中了春药就必须发泄!我用针灸也能解除春药的药效。”段飞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