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最好是离罗伊罗德远远的,别和他扯上关系。
佣兵小队的目的只是进入深红漩涡,不是逞英雄。罗伊罗德被通缉又不是一天两天,他自己惹的乱子自己会收拾。
“我和你的想法一致……所以,得让戚柏在罗伊罗德被抓住以前,把队伍的资料信息重新做一遍。”
陆谴了然,说:“好。”
挂了电话以后,陆谴再要去开门,结果后背上突然搭上一只手。
陆谴愣了一下。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有人闯进房间,并且偷袭他。
因为陆谴不认为戚柏能从自己的小鼓包里跑出来。
但戚柏真的出来了。
此时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那张不久前还苍白无血色的小脸,这会儿红得跟高烧未退似的,显出另一种极端的病态。
但陆谴不至于没有眼色地问他为什么脸红。
他等戚柏开口,等了好一会儿,看戚柏实在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就正准备主动接下打破沉默的责任。
结果陆谴刚一张嘴,戚柏就赶在他前面出声了。
他冲陆谴大喊一声道:“你——!”
就这一个字,声如洪钟,气势如虹,中气十足,一点不像刚从鬼门关溜过一圈的人。
哐当一下,砸得陆谴从容不迫上万年的心脏都颤了颤。
他略带迟疑:“我,什么?”
“咳。”
戚柏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得过头了,丢人现眼地捂着额头,赶紧压下去了一点,重新说:
“你…¥≈ap;ap;…”
这次又有点太小声了。
除了第一个字,后面的全给囫囵吞进了肚子里。
陆谴没听见,只能弯腰俯首,将耳朵送到他跟前,请他再重复一遍。
他这一靠近,戚柏立刻浑身紧绷。但竟然生生站住,硬是没退后,贴着陆谴的耳根,还真就实实在在重复给他听。
这下陆谴听清了,戚柏说的是:“你刚才亲我了。”
他站直身子,敛着下巴,作出一种谦顺的姿态,让戚柏有一瞬间以为他要道歉了,要找各种借口搪塞了。
但陆谴只是点点头,说:“是。”
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戚柏是有理由生气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的确陆谴隐瞒了自己可以治疗戚柏的事实,这才让戚柏对于自己光着身子被吻了这件事,显得如此惶恐不安。
所以陆谴等戚柏问他,为什么。
结果戚柏没问。
戚柏裹着睡袍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地攒紧,指节泛白,跟他紧紧咬住的嘴唇一样,显得有些局促可怜。
最后他问了陆谴一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