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见过九元道长?”
苗秀秀咬牙切齿的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前虽没见过他,但家父却一直称赞他是个德行高深的方外之人,尤其当年和朱盟主十分交好,那知他竟中途变节,助纣为虐,寡廉鲜耻的投靠了山海四奇!”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苗姑娘准备怎么办呢?”
苗秀秀泪凝双颊,幽幽一叹,道:“也只好在这里看看动静,再设法搭救家父了。jchenghbgc”
“苗姑娘可想到闯进天地教总坛去?”
“若能访到家父的下落,那怕龙潭虎穴,我也要闯它一闯!”
沈月红无限关切的低声道:“苗姑娘,千万莽撞不得,天地教总坛高手如云,有如天罗地网,进去之后,只怕连你自己也要送上一命,不如跟我们会合一起,慢慢再想办法。”
“你们?”苗秀秀道:“莫非你指的是刚才和你同桌的中年男人?”
“不错,他是我师兄,我师兄武功十分了得,合咱们三人之力,总比你单打独斗好些。”
“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们是那一个道上的人?”
“放心,慢慢你总会明白的。”
“你们师兄妹也是初来徐州?”
“自然也是初来,苗姑娘住在那里?”
“三义客栈。”
“正好,我们也住三义客栈。”
“沈姑娘,你先请过去,让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比较方便。”
沈月红起身回到原座,把方才两人的对话,告诉了鹤鸣一遍。
鹤鸣却目不转睛的望向离苗秀秀不远处的另一座位上的一个年轻人,道:“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十分可疑,咱们对他要留点神才对。”
沈月红转头看去,果然在离苗秀秀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二十开外的灰衣人。
那人面貌本来极为俊秀,但左颊却有一条二三十寸长的疤痕,两道眼神,有如冷电,看来颇不寻常。
他两眼不时盯着苗秀秀,似是不怀好意,又令人莫测高深。
沈月红低声道:“是人果然有些怪怪的。”
鹤鸣道:“刚才你和苗姑娘讲话时,他好像一直在留意倾听。”
“可不可能是天地教的人?”
“很难说,咱们还是暂避着他的视线,免得引起他的疑心。”
正说到这里,楼梯一阵响动,上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虽然衣衫华丽,却一脸邪气,上得楼来,两眼霎霎的不住东张西望。
后面是六七个彪形大汉,都身佩兵刃,个个横眉竖目,杀气腾腾。
华衣少年挑了靠墙边的一张桌子,怪声怪气的说道:“你们随便坐!”
六七个大汉对华衣少年俱都执礼甚恭,一声不响的落了座。
跑堂的过来,不大一会,便摆满一桌酒菜。
华衣少年喝过三杯之后,噘唇一笑道:“这楼上有两个小娘们,长得都怪不错!”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道:“属下也觉得那两个大妞十分抢眼。”
华衣少年裂嘴笑道:“你们别动,我过去逗一逗她!”
他说着眯起一双三角眼,向苗秀秀身前走了过去。
苗秀秀冷冷掠了华衣少年一眼,复又低下头来用餐。
华衣少年来到苗秀秀对面坐下,笑吃吃的说道:“姑娘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像孤单一点了吧?”